好地吃个饭。待会儿拿姐姐的碗给姐夫装点菜送过来。”
王母扯了扯嘴角,脸色难看,“好。”
王梦依从小到大就没比姐姐差过,长大之后又嫁给了一个开银铺的。为了今天的见面她精心准备穿金戴银。大姐头上簪了一朵冰花清新脱俗,反倒衬得自己一身铜臭,王梦依悄悄地摘下头上的银饰藏到袖子里。
“大姐你的头饰可真漂亮,给我瞧一瞧。”小时候只要她说这句话,那么大姐的东西就归她了,现在冰花也不例外。
王唯一哪里瞧不出她的心思,按住王梦依的手,同时悄悄折了冰花,“妹妹小心一点,不要碰坏了。这可是修真世家赵公子的爱物,因夫君做得好才破例赏赐给他。万一弄坏了,赵公子那里没人能交代。”
王梦依撇了撇嘴,手下发狠揪下冰花,不就是一朵破花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冰花很脆,在王梦依手里折成两半。
“妹妹,你弄坏了赵公子的东西,这可怎么是好?”
王梦依心中慌乱,面上梗着脖子场逞强道,“不就是一朵破花嘛,我夫君就是干这个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花簪,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夫君李静正在大堂里喝茶,殷长衍这样的连襟有损他的脸面。于是乐得避而不见。
外面动静不对,李静放下茶杯出来。
见到冰花眼前一亮。这可是赵公子的爱物,做工材料都是珍品,平日见一眼都难得。见娘子弄坏冰花,心中又急又气。急的是这么好的东西竟毁于人手,可惜可叹。气的是王梦依不识货,开罪了赵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求大姐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李静对王唯一躬身垂首,十分尊敬。
能得到冰花,她非常人。
王唯一翘着二郎腿道,“冰花是夫君给我的,要不你去问一下他?”
李静如蒙大赦,提起衣角、跑到外面搬了个凳子与殷长衍并排而坐,说起解决办法。见殷长衍能与赵公子这样的人说上话,心中敬意十足,哪里敢轻视半分。
王母彻底没了劲儿,叹了一口气,“吃饭吧。”
她早起做了回门的肉肠,切成薄薄的片儿,裹着刚出锅的米饭送进口中,那叫一个油润咸香。村子里有规定,三朝回门的女儿女婿要吃肉肠,标志着以后的日子能长长久久。
王家三姐弟从小都很喜欢吃,只是这肉肠向来只在王恒的桌子上。王梦依嘴甜会来事儿,常常也能从王恒嘴里分得一杯羹。
“先别动筷子,我给夫君去盛一碗。”王唯一拿了自己的碗筷,挑了每道菜的精华部分给殷长衍凑了一份饭,“不好意思,他吃得多。”
等她回来的时候,碗里的肉肠不见了踪影。
王恒吃的满口流油。他小时候就从两个姐姐碗里各种抢肉,王母别说训斥了,她只会夸王恒有胆识有魄力,以后是做大事的料。
王唯一没有用几口饭,简单地喝了点茶水就去门外晒太阳。
村口人来人往都好奇王家两个女婿在门口坐着,王唯一逢人便给抓蜜饯瓜果,顺便说王母那套晦气理论。
下午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唯一嫁得好,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但是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提了出来。后来王母厨房摔了一顿碗,气得三天没吃饭。
“肉肠吃咸了吧,这个枣泥酥能解腻。来一块儿。”
王唯一爱吃望春楼的枣泥酥,用帕子包起来每天浅尝一块。连殷长衍都不给分。
殷长衍没张嘴,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王唯一用眼神威胁他,“张嘴。”
殷长衍没有办法,薄唇轻启,咬下一口,喉结微动咽了下去。
脖子后仰,抬手挡住她,“你吃吧。”
在外人看来只是夫君心疼娘子,让娘子多吃的浓情蜜意场景。
王母敲打王恒,“你姐三朝回门按规矩就要吃点肉肠,你抢她碗里的做什么?锅里又不是没有。哪里少了你这口吃的。”
王恒只觉得他姐有钱了,不吃饭肯定是有更好的。到院子里一瞧,果然,王唯一和殷长衍在分吃一块枣泥酥。
趁着王唯一、殷长衍和村里的人说话,王恒悄悄拿了枣泥酥两三口吃了个干净。不得不说这味道确实独特,十分好吃。
王唯一叫了起来,“枣泥酥怎么不见了!”
王梦依冷哼一声,“姐夫有钱有势,不就是几块枣泥酥么,再买就是了。
“有一块枣泥酥我放了药,是要用来毒家里的耗子的。可是长衍都给我带过来了。若是不小心被人误食,轻则腹泻,重则丧命。”王唯一面上的焦急缓和了一下,“想来应该也没有人去偷拿别人东西吃吧。恒儿,你说是不是。”
王恒摇了摇头,心中冰凉一片。完了完了,他觉得肚子有点疼。不知道现在吐出来行不行?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用手猛抠喉咙,呕出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