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另外一边,纪垣刚刚出了九天河,他刚刚跟池千紫刚刚谈完条件。之前他做了个局让走私案变成贩毒案,巧弄明目让费龄进了军营的地牢。 今天是来跟池千紫谈条件让她投诚的,毕竟满堂元两大财阀总归是要逐个击破。 田家为了存活愿意做费家的傀儡,那对于他们来说朝廷这颗大树更好乘凉。只是没想到这池千紫竟然磨磨唧唧拉着他说了那么久。从什么产业布局到税收一样一样地谈条件,这些商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对朝廷谈条件。 最重要但是他好不容易从九天河出来之后已经快要子时一刻了,也不知道他晚了这么多出现刘瞳会不会恼他。 在当天在马车上独自烦闷的时候,马车骤然听了下来,马儿的嘶叫声让他更加烦恼。他大喝一声:“谷一!这是怎么回事?” 谷一拉开马车的门帘不知所措地说道:“王爷,是长孙将军。” “这么晚了他不在军营在这拦着本王作甚?” 谷一摇摇头:“长孙将军让王爷你下车借一步说话。” “怎么今天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长孙佑廷把纪垣拉到远离人群的地方,言辞闪烁地说道:“方才军营有人来报,李年元一党的人将令王的营帐烧了。令王为了等你一直待在里面……刚刚已经火灭掉了,没找到令王的尸体。” 纪垣一听眼睛都红了,拽着长孙佑廷的领子质问他:“你说什么?” “我们今天傍晚接到线人来报,说城西头孙放的手下今晚会跟厉国有一笔夜茉丸原料的交易。厉国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任何邻国有往来。为了安全起见末将调令了亲兵去围剿,没想到竟然是假消息。末将大婚归来,重新调回到灯彤关可信的手下不过三十来人。只是末将不曾想到,李年元一党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连令王也……” 纪垣放开长孙佑廷,沉默半响才问他:“那为何你会在去满堂元的路上,而不回军营?” “因为刚刚来禀报消息的士兵说,王爷今晚并未到军营。令王如今生死未明,末将害怕王爷也遭遇不测……” “呵!”纪垣冷笑了一声:“本王乃是皇上胞弟,大霁亲王,给李年元十个胆也不敢对本王怎么样。”他思索片刻又问道:“将军令可有消息?” 长孙佑廷点点头:“据说大火焚烧之时从营帐中飞出了一个物件,被那些纵火的人捡起来。听说正是将军令。” “好,本王随你回军营。” “王爷,现在回军营恐怕凶多吉少。” 纪垣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夜长梦多,令王不能白死。” 长孙佑廷看着纪垣笑吟吟地上了马车,往军营方向驶去。他心中不禁觉得温王应该是疯了,令王若是死了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可是眼下他也不能真的带着亲兵四处游荡,只好跟着纪垣的马车忐忑不安地回去灯彤关军营。 灯彤关的军营一如既往的安静,守卫面色如常,门口也没有增派人手。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军营走水后该有的戒备。 长孙佑廷只见纪垣的马车停下后,他并没有下车,而是谷一上前与守卫说了几句然后马车就驶进军营了。但是到了长孙佑廷要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口守卫告知——刚刚王爷要求他和他的亲兵在营外候命。 灯彤关军营依山隘而建,易守难攻。里面有水源也能种些粮食,算是可以自给自足。为了避免军队叛变,朝廷特意安排了两个不同党派的军队一起驻扎。而他若不在,在灯彤关里面最大的实力便是与李年元同气连枝的堂兄李年达。 温王要他留在军营之外也就是要自己保温王安全了。毕竟知道温王今晚到了灯彤关的人也只有这里这么些人了。李年达若要真的杀人灭口,他便是那个给朝廷通风报信的人。 纪垣进了军营,到了李年达的营帐前下了马车。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了营帐前,让谷一去让人通报。 那李年达很快就迎了出来,嘴里振振有词好:“温王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温王恕罪。” 纪垣没有跟他客套,直接说:“本王要提审费龄和欧星铭。” “可是,这……” “今天本王收到景歌八百里加急的密旨,皇上要本王彻查此案。怎么?李将军这是不相信本王?” 李年达一听连连谢罪,急忙带着纪垣去了地牢。因着费龄和欧星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虽然收押在了地牢中,但是也是安排在里独间好生伺候着。两人神色如常地坐在纪垣面前,谁也没有先开口。 纪垣挥了挥手让其它人等都退下之后,发现李年达还笔直地站在一旁便好奇地问道:“本王不是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