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来满堂元的第二天开始,几乎每一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员或者富商大贾给他们安排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宴会和玩乐。虽然刘瞳隔着面纱看得不是甚真切,但是他们看纪垣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能够卖个好价钱的宝贝一般。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狗见到了肉骨头一样兴奋。 每天纪垣都会喝得醉醺醺的,而她要做的就是把醉醺醺的纪垣带回家然后服侍他睡下。有时候看着他醉红的脸颊,毫无意识地睡着,刘瞳看着也觉得招罪。明明都喝不下了,那些人还是会不断地过来敬酒。 最让刘瞳反感的就是那些千方百计往纪垣身边送姑娘的人,有些人就差送到云枫阁的房中来了。而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跟那些姑娘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被王爷宠幸的风尘女子,在别人看来换谁都一样。 而今晚这一场应酬就很有趣了,据说是满堂元的一个英年早逝的富商的遗孀的邀请到满堂元的最大浴汤店家的宴会,而且还是满堂元知府亲自引荐的。纪垣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刘瞳一开始以为是纪垣喝多了才会答应,没想到第二天刘瞳趁着他清醒的时候问他,他竟然还是答应的。 “怎么你还想来个酒池肉林不成?”刘瞳假装用力地掐了掐他。 纪垣也很配合地假装吃疼了一下,然后托着腮看着她:“本王此行的目标就是这个寡妇。” “什么?”刘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再说一遍?你不是与我说你是为了……” “她是很关键的一个人物,”纪垣打断了她,“那个寡妇名叫池千紫,丈夫姓田英年早逝又留下一双儿女,为了保住丈夫家业不落入他人手中,硬是强撑起了田家名下的所有家业。那浴汤可不仅仅是沐浴的地方,这五湖四海的人来来往往,暗中交易无数,也是远近闻名的风月场所……只不过是披着个浴汤的虚名罢了。” 刘瞳转了转眼珠子,立马反应过来了:“那个时候你是故意引导我提出假扮风尘女子随你来此的?好啊!我就说掩人耳目的身份那么多,小厮护卫这些最容易伪装的你通通不赞成,偏偏这个荒唐的提议你不仅跟皇上说了,皇上竟然也同意了。虽说现在将军府没了兵权但好歹也是开国功臣……嘶——你咬我干什么……嗯呃……你……干嘛……” 纪垣没让刘瞳继续说下去,而是突然开始在刘瞳的脖子和锁骨间连啃带咬地吮吸起来。刘瞳被他禁锢在怀里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行轻薄之事。那羞人的□□声不断地从喉咙里面逃跑出来—— 就在刘瞳意乱情迷地在纪垣身下软成烂泥一般的时候,纪垣却突然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埋首在刘瞳的肩窝,哑着声音说道:“今晚定有人又用赤裸裸的眼光看着你……”他用鼻尖在刘瞳的脖子上蹭了蹭:“若不是怕坏事,本王定要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下来。” 刘瞳觉得不对劲,连忙推开纪垣爬起来,因着她房中没有铜镜只能借她那偃月刀的刀刃查看自己的脖子。那密密麻麻的恩爱的印记让她气得又冲到床上,骑在纪垣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压着声音怒骂道:“你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纪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心情颇好地说道:“你若是不悦,悉数还来便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本王任你轻薄。” 说完他双臂一展,目光炯炯地看着刘瞳,示意让她对自己为所欲为。 “纪垣,这个是你自己找的!”说完刘瞳张开口毫不留情地咬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是要生生地将他咬死一般。 纪垣发出来惨烈的叫声,谷一听到之后本来以为王爷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冲进去护驾,可是双手才放在门上便听到王妃愤怒的声音。谷一虽说已经是孩子的爹了,但还是瞬间羞红了脸,尴尬地站在门外给王爷和王妃把风。 田家的浴汤的店名叫九天河,据说是已经去世的田掌柜梦中仙人指点用此名定能生意兴隆。可是刘瞳却认为这不过是生意的噱头,跟八月圆之类的一样是诓人的。 但是,九天河就是火起来了,而且站在门前一股子铜臭味铺面而来。刘瞳在景歌的时候觉得紫庭楼已经是人间难得。没想到这个九天河胜了紫庭楼不只一筹。 九天河一共有好几座建筑,每座建筑起码三层,最高的那座主楼足足七层高,每座楼之间的每一层都有云廊相连。几乎每两步一个红灯笼照得九天河犹如白昼。而且主楼最高的那一层用的是金色的灯笼,今天晚上刚好朗月当空,天高云淡,映衬得九天河仿佛真的是一处仙境一般。 就连九天河外围的石围墙也是满布细碎的红色和金色琉璃瓦,在红灯笼的映衬下可谓是闪闪发光,别有一番风味。这些刘瞳觉得一言以概之就是烧包。 据说九天河原本是一个小平房,做到这么大的规模真的是世间少有了,而且九天河只不过是田家家业其中一部分。池千紫一辈女流竟然能撑的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