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出了一个暗标笔直地打在了刘瞳的身上,正中心门。 在皇后一声惨叫之中,刘瞳昏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刘瞳心想——真他娘的操蛋。 且说那黑衣人得手之后正准备要走,不料在他分神暗算刘瞳之时侍卫早已反应过来,将他团团围住捉他犹如瓮中捉鳖。 纪垣其实并没有走远,他一听到动静便快马赶过来。看到太后抱着血泊之中的刘瞳,旁边一众侍卫押着的黑衣人。他心中有了数。 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牙关慢慢地咬紧,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现在既气愤又难过。 刘瞳这个骗子! 纪垣颤抖地下了马,大步地走进了礼蓬。他没有行礼,只是蹲下身把刘瞳抱了过来,然后对太后说:“母后,先传太医为瑞和医治吧。” 太后没说话,失神地点了点头。 此刻除了礼蓬的人之外,其它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为了猎得斑鹿在明争暗斗着,从山谷林间传来一阵又一阵马儿的嘶叫声和马蹄奔跑的声音。而纪垣眼中只有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刘瞳——他想给她做些什么,可是除了等待太医到来,他什么都做不到。 太医是跟着皇上一同狩猎的。因着侍卫们把太医请来,皇上也一同回来了。 皇上看着失神的太后、惊慌失色的皇后以及被纪垣抱着昏迷的刘瞳,还有那个被侍卫押着的黑衣人。他对着侍卫总管下令:“查不出今日刺客所为何来,你提头来见朕。” “臣遵命!”侍卫总管承了命,亲自把今天的刺客押送回地牢。 很快太医诊断有了结果:“禀皇上、太后、王爷,瑞和公主虽被暗器所伤,但暗器未中要害。本无性命之忧,但由于暗器上涂了毒,恐怕瑞和公主可能活不过今天。” 活不过今天? 听了这话,纪垣突然微微一笑:“既然瑞和公主的外伤并未命中要害,不管是否有毒,你为何不先给瑞和公主拔了暗器止了血?还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找个借口拖延治疗时间,让瑞和公主在毒发前先失血而亡?” 话音一落,太医立刻就跪在了他们面前,头抵在地上大声喊冤:“老臣行医数十载,未曾做过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依瑞和公主的脉象来看,确实中毒已深,回天乏术啊。” 这时,礼蓬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小姐!”阿福冲了进来,匆忙行了礼之后哭哭啼啼地说:“小姐!小姐!你不要吓阿福!哎哟喂,阿福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纪垣一把捉住了阿福,对他厉声喝道:“你不是懂医术吗?你还不给你家小姐医治?!” “对对对!小的药箱放在了马车上。烦请王爷把小姐抱到马车上。”阿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马车,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纪垣也顾不了那么多,抱起刘瞳就往马车走去。 这个时候太后突然叫住了他:“垣儿,男女授受不亲。” “那就让她做本王的王妃。”纪垣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马车。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丝雀喜涌了上来。若是他们能结为连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这个儿媳妇她可是盼了很久,还好她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只是这个情况…… 马车内很昏暗,只有窗户的纱帐能透进一点光。纪垣皱着眉头问道:“你在这里能看清吗?” “禀王爷,看不见也没事,问题不大。”阿福竟然还笑了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请王爷稍安勿躁。小姐穿了老爷给她留下的金丝蚕衣,除非是弓箭或者刀剑,否则一般暗器伤不了她的。” “胡闹!若是这次攻击她的并不是暗器,而是弓箭或者刀剑,你们打算如何?那这些血怎么解释?”纪垣恶狠狠地看着阿福。 阿福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姐让阿福准备的朱砂兑的水,为了更真实一些里面还混了后厨杀鸡的鸡血。然后将这些东西弄成了血包。” “那为什么太医说她中毒了?” “这是小姐让阿福准备的假寐丸,吃下去之后会短暂昏迷,脉象如身中剧毒一般。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药效就会消失。” 阿福解释完前因后果,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些布巾,给刘瞳把身上的血擦干净,顺便把那个插在她胸口上的暗器拿了下来。然后,不知道哪里变出的血包将那一大叠凌乱的布巾染红。 那暗器的头部并没有血迹,反而是没有插进身体的部分沾满了血迹。纪垣拿起刘瞳的手借着光看了看,发现刘瞳手上和衣袖上都是血,在她的袖袋里面还有一个牛皮做的囊袋。照阿福所说,刘瞳应该是真的毫发无损了。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