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见纪垣没什么动静,刘瞳也是累了,不知不觉间她就放松了下来,慢慢地也睡着了。她安慰自己,既然自己是个男的,要是一直叽叽歪歪地反而更容易让这纪垣起疑心。还不如,先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反正,之前在马车上睡着他也没发现不是吗? 思及至此,刘瞳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纪垣睁眼的时候,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心中甚是欢喜。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他微微动了动脖子。看了眼还睡着的刘瞳——她微微张着嘴,或许是因为有些热,两颊微微泛红,两臂伸出了被子之外,衣领微微敞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裹胸布的存在。 就这么看着刘瞳熟睡的样子,再想起昨晚刘瞳跌进自己怀里的时候,纪垣觉得身子有些燥热难耐了。他尽量不动声色地起来床,穿上了外袍静静地坐在茶几旁边闭幕养神。纪垣并没有立刻把谷一叫进来,现在谷一眼里令王是位男子,而他此刻身下的动静,谷一看到了怕是以后要对他敬而远之了。 等刘瞳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了纪垣。反而是阿福一脸探究地看着刘瞳。 被这么炽热地眼光盯着,刘瞳纵使脸皮再厚也受不了了,她裹紧了被子,对阿福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说少爷,这春宵一度。阿福我这项上人头可还在啊?” 阿福笑得暧昧,刘瞳也不甘示弱:“什么春宵一度。不过就是盖着被子睡觉,而且是各盖各的!”刘瞳拍了拍纪垣昨晚盖被子,没好气地说:“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事情,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想什么呢?” “行行行,是阿福不识礼数。”阿福起身绞布巾,一边地刘瞳说:“王爷在下面等你半个时辰了,说等你醒了用了早膳就继续赶路。你还不快起来!” 什么?!纪垣等了他半个时辰? 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让刘瞳一咕噜就爬起来,抓过阿福手里的布巾,胡乱地擦了两下,着急地对阿福说:“快给我束发,我让纪垣等这么久,指不定他会想什么法子来整我!” “是!少爷!”阿福把刘瞳按在椅子上, 阿福手脚利落地给刘瞳收拾好头发、穿好衣服,腰带才刚给刘瞳绑好刘瞳便风一样地跑出去。留下阿福在原地直摇头:“女大不中留啊!” 另外一边,刘瞳看似不急不忙实际很着急地下了楼,她看见纪垣坐在大堂之中,正在悠闲地喝茶,时不时还跟谷一说上两句话。 客栈已经陆陆续续有食客和旅人进来了,不大的客栈也基本坐满了人。与别人一对比,纪垣浑身散发着富贵的气息。刘瞳发现不少姑娘在偷偷地看他,低头耳语还面带桃花地笑着。 这纪垣风流的名声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刘瞳对自己这个发现十分满意。她觉得自己洞若观火,不愧是对得起她祖上留给她的将军之名。 “看来令……”纪垣看了看现在满堂的百姓,忽而改口:“刘兄今天心情颇好。” “王……”刘瞳也很识相地改口:“温兄言重了。”刘瞳不敢直呼皇家姓名,只好以纪垣的封号来称呼他。 “温兄。”纪垣又重复了一遍,“甚妙。” “哈哈……”刘瞳干笑了几声,伸手夹起桌上的糕点。 这金黄色的糕点,软软糯糯的,纹路是一丝一丝的,吃起来很有嚼劲。刚入口就有一股奶香味沁入心脾,味道不是很甜,久嚼之后才会有鲜甜的味道。 总的来说就是刚入口平平无奇,细嚼之后回味无穷。 刘瞳咽下去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这糕点跟景歌的不一样。糯而不黏,舔甜不腻。这些年来倒也没吃过这般独特的味道。” “这糕点名唤黄金糕,是谷一觉得名字特别就点的。刘兄喜欢就多吃点。”纪垣端起茶杯,细细地品起来。 站在一边的谷一对刘瞳礼貌性地笑了笑。阿福非常不屑地小声说道:“谄媚小人。” “阿福,不得无礼。”刘瞳转过头给她一个眼色,告诉阿福打狗还得看主人。 阿福不为所动,努了努嘴转头四处张望。 用过了早膳,众人便准备上路。刘瞳四处看了看,发现只剩他们四个人。她转过头问纪垣:“温兄,随行的护卫呢?” “还有半月时间就是冬至了,我们走水路回去。” 什么嘛!答非所问。 刘瞳心里不爽,但脸上还是很恭敬地问:“可现在景歌那边的河水已经结成冰,走水路如何使得?如果怕耽误时间,我们再急行军赶回景歌不就行了吗?” 纪垣转身盯着刘瞳看,意味深长地说道:“本……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