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而另一个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将责任刻进自己的骨血里,只要能救她的臣民,没有不能牺牲的。 时寒黎了解他们,她如此平静而笃定,反而轻易击溃了宇文姚迦的防御,她整个眼睛都变得通红,虽然没有眼泪流出来,却没人能否认她的悲怆。 宇文姚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狠意:“我为什么不会这么做?时寒黎,我也只是个人,我不是灭绝七情六欲的机器,我也不是人王,什么天大的责任还需要我来扛?我已经眼睁睁地放弃过你一次了,现在你还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死一次么?凭什么这个放你去死的人是我!” 她的痛苦和悲伤那么清晰地传入时寒黎的感知里,时寒黎走下台阶,站到宇文姚迦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宇文姚迦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却不退后分毫。 时寒黎说:“你不是人王,有不甘心么?” 宇文姚迦没想到她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她抿了下唇,“我和你说过的吧,我不比那些玩弄权术的野心家更加高尚,我选择爬到最高,不过就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刀俎鱼肉中的鱼肉。人王是谁根本无所谓,重点是人王会做什么,能做什么,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采取一些措施,但既然是那个小丫头,我 可以放心。” 时寒黎点点头,忽然对她微笑了一下。 就在宇文姚迦愣住的瞬间,时寒黎探出一丝强悍而柔和的精神力,直接入侵了宇文姚迦的意识。 因为刚刚提到过符文,这些信息都还停留在宇文姚迦的意识浅表层,时寒黎在刹那间就获得了想要的信息,然后立刻退了出来。 一个五阶的进化者,还是和精神力有关的驭兽特殊能力,居然在时寒黎面前没有任何防守能力,虽然不乏有宇文姚迦不曾提防时寒黎的原因,但她也同样是骁勇的战士,在受到攻击的时候马上就筑起防御,但这防御在时寒黎的面前还是如同纸糊的墙壁,被她轻轻一戳就碎了。 宇文姚迦惊骇地后退一步,愤怒和悲伤交织在她的眼睛里,她身体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嘶声叫道:“时寒黎!你竟然?” “抱歉,这是最快的方法。”时寒黎抹去自己鼻腔里溢出来的血丝,她为了不伤到宇文姚迦,将精神力控制到精准到恐怖的程度,而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一个负担。 而她也知道了祭坛上书写的内容,就像拼图所差的最后一块,完整的图形出现了。 她可以自己去寻找这个结果,但是那会花更多的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只是世界等不及了,她也要来不及了。 宇文姚迦狂怒的声音凝滞了一瞬,她快速回来,细白的手指抚上时寒黎的面容,神色变为担心:“怎么回事?只是一个精神入侵,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问题刚问出来,她忽然脸色一变,立刻想到什么:“那些异兽这几天全都销声匿迹了,是你对不对?你都做了什么!” 时寒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刚刚启唇,目光却微微一凝,一口血先于她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然后她支撑不住地半跪下去。 宇文姚迦呆滞着,她的手停留在半空抽搐一下,才猛然跟着跪下去,焦急地捧起时寒黎的脸颊。 “寒黎!你,你……” 她瞳孔收缩,骇然地望着时寒黎的脸,失去了所有声音。 灵魂里的异兽太多了,即使是当年的江无双,也只是封存起牢笼里的那些异兽,还是分批次转移的,而时寒黎不但将牢笼里的异兽全部抽了出来,还猎杀了所有更加强大的异兽,那些先人们毫无办法的上古巨兽全部被她封印到自己的灵魂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它们的反抗和冲击。 超频爆限被迫开启,时寒黎的瞳孔变成了璀璨的金色,深黑色的鳞甲在她的皮肤上疯长,伴随着的还有蛛网般的纹路。 这些纹路在她身上攀爬,像是威严的锁链,亦或者是伟力的牢笼,将时寒黎死死地锁了起来。宇文姚迦惊呆了,她捧着时寒黎脸的手在剧烈地发抖,她能看出来时寒黎很痛苦,但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从未有过这样一刻感到自己的无措和贫瘠,她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惶恐。 “别怕,寒黎,你忍一下,我带你回去,我在这,别怕……” 宇文姚迦 想要把时寒黎抱起来, ㈦()_㈦, 她抓住宇文姚迦的手指收得很紧,抬起的眼睛却因无神而涣散。 “我没有办法了,宇文,我一定要这么去做。”她吐字艰难,几乎一字一顿,“我很疼,如果我再得不到解脱,我会发疯,这世界承担不了我的发疯,无论能不能成功,我都必须这么去做。” 宇文姚迦的眼泪,在时寒黎说到“我很疼”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