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呼吸着。 时寒黎游过去,摸了摸他的颈部,以极快的速度给他换了一个氧气瓶。 不能再待下去了,时寒黎对其他人打手势:十分钟后离开。 没有人反对,风栖恋恋不舍地望着曾经白玉做成的阶梯,这阶梯之上就通着往整座城市最壮丽的建筑,那是一个神坛,即使被海水腐蚀成了这样,也依稀能看出人们精心的对待,它周围雕刻着繁花,各种符文也镌刻其上,在幽深的海底,它显得诡秘而圣洁。 而在它的后面,就是他们在上面看到的那座通天高塔,此时站在底下,完全无法看到它的顶端。 但是十分钟已经不够游一个来回了,风栖就没有上行,时寒黎也游到他身边向上望去,凝视着几千年前人类文化与智慧的结晶。 “阿黎,如果这里真的瓦尔族曾经的领地,那这座塔应该就是神谕塔。”风栖轻声说,“传说在这座塔上,刻着这个世界未来会发生的所有重大事件,而之前流传出来的几条预言,只是这上面的一点边角,是当年误入的旅人偷看来的。” 时寒黎看了他一眼,向上游了一段距离,用吊坠拍下了几张照片。 光脑拍照的技术非常超前,可以放大原图几百倍不损失像素,但是海底大黑了,拍出来的效果估计不会很好。 时寒黎本就对预言这种东西不是很信,就像雷球一族的传说一样,那些以前的人看来神奇而无法解释的事就喜欢牵扯到神神鬼鬼,然后夸张化描述,如果不是时寒黎自己是穿越的,这个世界还有各种古怪的能力,她才没有完全否定这种说法,如果是以前的她,根本就不会有耐心听这些东西。 不过现在大家的体能和身体都已经濒临极限了,在满足好奇心和命中间,时寒黎肯定选择命。 十分钟很快过去,四人向上游去,在路过那只章鱼的时候四人都十分小心,但是章鱼并没有再次阻拦他们,而是缓缓地向城市落去。 它本身并不比这座城市要小,它小心翼翼地降落到地面上,居然没有弄坏那些腐朽的建筑,它慢慢地伸出腕足盘踞在这里, 然后就闭上眼睛不动了。 好像它只是想把他们带来这里看一看,现在看完了,就不再管们了。 李慕玉说:“它好像……很悲伤。” 多奇怪,要用悲伤这个词来形容一只章鱼,但是这个说法却得到了风栖的赞同。 "它的确很悲伤。"风栖说,"也许这里真的是它曾经的家,它对待这里的情绪是悲伤怀念的,可惜我现在无法看到它的记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想了解它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寒黎最后看了一眼,不再犹豫地向上游去,此时白元槐已经四肢发僵,为了尽快回到水面,时寒黎托住了他的腰。 回去的路也非常顺利,他们没有再碰见那只敌我未明的巨鲸状生物,当他们回到水面,李幕玉和殷九辞已经将船开了回来。 时寒黎刚露出头来,一只瘦长苍白的手就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仰头望去,天色已经黑了,殷九辞在船上凝望着她,眸光比天空还要深邃漆黑。 然后时寒黎…时寒黎把白元槐的手递到了他摊开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