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运动后,何忆南觉得自己身上黏黏的,便起身到卫生间去洗了澡。 洗完后,将空调温度调高。又去卫生间将毛巾在温水里润湿,回到床边给温从洲擦拭着身体。刚刚她自己身上都黏黏的,那运动量更大的温从洲身上肯定也是黏黏的。 反反复复跑了不知道多少趟,等给温从洲擦完了身子,又去卫生间将温从洲的衣服都洗干净,用吹风吹干。 等她给温从洲穿好衣服,已经5点多了。 身上很痛,可是她还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从洲,早上好。” 然后弯身在温从洲的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站起身,向他挥了挥手。 “再见。” 抬脚走出了房间,走出了酒店。 等她慢慢的走回寝室楼下,已经6点了,寝室也已经开了大门。她回到寝室,倒头就睡,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后,身上的疼痛才缓解了一些。 再后来,她很久都没看到温从洲,听温从深说,他在做出国留学的准备。 12月初的一天,给温从深补课完,她推开大门,看到正从外面推开庭院门的温从洲。她已经不记得那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俩人一前一后的往公交站走去。温从洲在前,她在后,一米的距离。 到了公交站,他忽然问自己“何忆南,你希望我出国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应该站在什么立场回答这个问题呢? 温从深已经告诉她了,温从洲的留学手续已经办理完毕,明天就要和兰明娜一起飞去国外。 这不就是童话里面,王子与公主的剧情吗?一起留学、回来后结婚、生子。 她只能用微笑勉强自己想要说出“我不希望”这句话。 她看到眼前有细碎的白色落下。 “温从洲,你看,下雪了。” 随即就抬起头,尽量让眼中想要溢出的眼泪流回眼眶。还好,没一会,公交车就来了,解救了快要忍不住眼泪的她。 她低下头,将自己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苦笑。 “这是今年的初雪哦。” 说完,就往公交车走去。在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啪嗒”的掉了下来,掉在围巾上,晕染出一朵花。 在她的脚踏上公交车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温从洲温和而又饱含希冀的声音。 “我明天10点的飞机,你会来送我吗?” 她不敢回头,怕回头让他看见一直往下掉的眼泪;她也不敢说话,怕声音太颤抖,让他听出自己情绪的不对劲。她上了公交车,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等公交车开始行驶,尾巴已经经过温从洲后,她才双手掩面,默默的哭了起来。 这是她爱的第一个人,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她从未跟他说过自己喜欢他,两个人也从未在一起过。 次日,她还是去了机场,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站在大厅里般配得耀眼的俩人,眼泪又掉了下来。最近也不知道了,只要想到温从洲,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看着温从洲推着兰明娜的行李箱;她看着周停云温和的摸着兰明娜的头,嘱咐着温从洲要好好照顾兰明娜;她看着温从洲和兰明娜相视而笑;她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起走进安检口。 那天,她看着两人离开,擦干眼角的泪,将围巾往上拉了拉,让围巾遮住半张脸,踏上学校到温家的公交车,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再从终点站坐到起点站,反反复复,记住了沿途所有的风景。 思绪回转,何忆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接起床继续写计划书。 第二天到办公室的时候,何忆南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跟同事们打着招呼。 “南南,你昨晚干嘛了?黑眼圈那么重。” “昨晚没睡好。” 何忆南打了个哈欠,坐在一旁的陈璇递给她两条速溶咖啡。 “看你这打哈欠的样子,去冲杯咖啡吧,双倍量。” 何忆南接过咖啡,跟陈璇一起去了茶水间。 “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一整晚都没睡吧。” “昨晚把焰火公司的计划书写了。” “他们公司的计划书不是还有半个月才交吗?你怎么那么快就写完了。” “昨晚睡不着,就直接写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会睡不着?”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往事?我闻到了八卦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