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茨洛学院,教职工休息室。 学生宿舍除非开放日,按理来说是不允许带陌生人进宿舍的,之前沐晨风偷摸着把昏迷的里优带进宿舍纯属顶风作案,住在沐晨风对面的希娅又帮沐晨风打了掩护,所以平平安安没出什么事端。而教职工休息室除了空间更大,而且是单人居,还配有洗衣机和小冰箱这些必备家具,比较安静和私密外,其余布置都和学生宿舍很像,最重要的是允许家属暂时停留,因此里优在校门口遇到了沐晨风后,里优就让沐晨风回宿舍拿了下换洗的衣服,把她带到了布茨洛学院分给他的教职工休息室。 刚洗完澡的沐晨风头上顶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坐在电脑桌前正在看卡戴尔发给他的文件的里优瞥了一眼沐晨风,唇角一抿,笑出了声。 “噗。” 沐晨风一屁股坐到里优的床上,揉了一把自己的泡面头,有些恼羞成怒:“你嘲笑我!” 里优正色,看似又恢复了往常清冷孤傲的样子,可刚刚的笑意引起脖颈后微微的潮红都没褪去:“我没有。” “你就是!”沐晨风咄咄逼人。 “咳,”里优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 “什么好笑的事?” “很好吃的……食物。” “……” 慢半拍反映了三秒,沐晨风意识到里优说的是她的头发的形状很好吃。 那可不就是在嘲笑她吗?! 沐晨风顺手从里优床上拿起枕头扔了过去,被里优笑眯眯地抓住,稳稳当当地把枕头放好在电脑旁边,里优拿着药膏走到沐晨风面前,半弯着腰:“小橙子,我先帮你擦药吧。” 沐晨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答道:“不用,我自己有手。” 上药上药上药,这家伙不知道要和单身女生保持边界感吗?不娶何撩? “怎么生气了?”受了阴阳怪气,里优还是言笑晏晏的,用一次性酒精棉片给指尖消毒后,他轻轻拧开药膏盖子,里优将乳白色的药膏挤了一点在修长的食指指尖,用温度融化了药膏,坐到了沐晨风身边,将她的短发别到了耳后,就打算上药。 沐晨风微微侧身躲开了。 “今天早上我因为呼吸不畅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是因为我经常阴阳怪气。” 里优放下手,银眸静静凝视着沐晨风,等她说完。 “我说不是,我只是怕我一介草民那平平无奇的耳朵配不上旧贵族王子您高贵的手嘞。” 里优唇角的笑意一滞,整个人像是瞬间触电一样,他缓缓垂下了手,眸子里一片浓稠潮湿又隐晦的情绪翻涌。 刚刚还活泼快乐的气氛降至冰点,空气都变得尴尬而微妙。 “布茨洛学院导教,风鸣酒店负责人,旧贵族王子,实验体,隐性突变者……”沐晨风一个一个地掰着手指头,而后抬起眼睛和里优直直地对视,“里优,哪个是你,哪个又不是你?你的身份、你的感情,你的一切一切对我的来说都太神秘了,我希望我认识的你是真实的你,而不是在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后通过其他途径、通过其他人才知道你。” “每个人都有秘密,可是你的计划塔芙姐知道,卡戴尔知道,只有我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居来无意间看到了你和塔芙姐发的消息,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风鸣酒店的存在。” “我不会介入你的生活,但作为朋友,至少应该彼此坦率相待吧。” 深呼吸一口气,沐晨风还是把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坦然相告:“就像里优你喜欢塔芙姐,那就不要这么别扭,大大方方地告诉她,成就成,不成拉倒,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沐晨风一口气和倒豆子一样哗啦啦把心底的话全都倒了出来,里优没有回应一个字,始终沉默地注视着沐晨风,看得沐晨风都心虚了,沐晨风裹紧了身上的睡衣:“喂喂,干嘛这么看着我?再看下去本女明星要收出场费了。” 里优笑了,摩挲着食指和大拇指指腹,不由分说地轻轻揉了揉沐晨风的左耳耳垂,将药膏化开,他轻声开口,清列的声音低低流过耳朵里,就像清凉冰柔的药膏一样带着神奇的力量,一下让人心安下来。 “小橙子,我从来没想过欺骗或者隐瞒你什么,那些身份都是外界赋予的头衔,现在是我,但以后也会是别人,只有在你面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而小橙子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是因为最初遇见你的时候,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里优低头继续往指尖抹药膏。 “我的星舰出了事,坠落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我的生命体征微弱到近乎没有,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