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今朝有酒今朝醉,toorrow is another day”的潇洒信念,沐晨风和塔芙美美地吃了一大顿烧烤。 第二天一早,沐晨风就进医院了。 医生说因为摄入了过多高嘌呤食物引起了伤口发炎,背上的伤口疼得沐晨风嗷嗷叫,好不容易修养了几天才能动弹的沐晨风又因为这顿烧烤不得不趴在了床上,塔芙在医院求神拜佛自责不已,医生给沐晨风吃了消炎药,又打了点止痛针之后沐晨风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反而乐得悠闲自在,她住在单人病床,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塔芙还给她买了一堆水果零食堆在床头,伸手就够得着,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想起还在外辛苦忙碌的里优,沐晨风在胸口垫了个软绵绵的枕头,就开始骚扰里优:“风在吹,雨在下,我在为你打电话,为你痴,为你狂,为你框框撞大……” “墙”字还没打出去,“砰”地一声,病房门被一双长腿恶狠狠踹开,沐晨风吓得手一抖,光脑落在了床上。 沐晨风在心里庆幸不已,得亏她不是躺着发的,不然光脑就砸她脸上了…… 沐晨风握着光脑看过去,里优一身湿漉漉的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西装还在滴滴答答落水,平时柔顺的碎发也乱糟糟的一团,眼睛幽幽的,像个漂亮的孤魂野鬼飘荡在门口。 落汤美人。 这是沐晨风第一想法。 湿身诱惑。 这是沐晨风第二想法。 但很明显,里优想的东西和沐晨风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比起来要正经很多,里优长腿一迈跨步进了病房,见了他医护人员立刻凑了上去,毕恭毕敬地将沐晨风住院检查的各项指标呈交并小声地和里优分析,里优被人群拥在最中央,可因为个子高沐晨风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他蹙着眉看着报告,时不时点头,指着某一个数据询问。 一再确认沐晨风的情况并不危险后里优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医护人员很有眼色地离开了,还顺便给沐晨风带上了房门,里优坐在沐晨风床头的椅子,也不说话也不笑,阴沉沉地看着沐晨风。 大清早的,外面还在刮风下雨,里优坐在那儿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那幽暗埋怨的眼神看得沐晨风都感觉背后发毛。 “大佬……?” 沐晨风试探地叫了一声。 里优毫无反应。 沐晨风讪笑着开始尬聊:“好安静,我以为我们一直有话说……怎么?大佬,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吗?” 虽然明明昨天晚上里优才到沐晨风房间和沐晨风说自己最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今早又见到了,但这并不妨碍沐晨风睁着眼睛说瞎话。 “哎,”见里优不搭理自己,沐晨风开始自言自语,“我真的想保持神秘感,但我的嘴闲不住。” 沐晨风又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随手从床头塔芙给她买的水果里扒拉了个橙子和水果刀:“家人们,eo了啊,eo了啊,本来eo是装的,结果大佬不理我,eo就是真的了啊……” 沐晨风左手拿着水果刀,右手拿着橙子,试图让二者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还没来得及开战,手上的橘子和水果刀冷不丁就被人拿走了。 沐晨风看向罪魁祸首,他将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低着头,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沐晨风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开始剥橘子,漂亮修长的手指和白色骨架做的蝴蝶一样上下翻飞,很快一个橙子就剥好了——没有残留的果皮,也没有果肉损坏,一颗完整的、光溜溜的橙子递到了沐晨风手里。 “别用刀了,”大佬终于发话了,“躺在床上用刀可能误伤自己,我就在这里,想吃什么,我帮你弄。” 沐晨风对上里优漂亮清明的眼眸,一扫刚刚的沉闷,他看上去仍然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纵容。 “大佬你不是最近很忙吗?你好像还要去见什么人?”沐晨风搜索枯肠回忆着昨晚塔芙说的话,“你不是今天有个饭局吗?” “推了。”里优语气没有起伏,波澜不惊。 “啊?”沐晨风傻眼,“因为我吗?难怪你要和我生气了。” 这这这,一想到里优推了饭局,鸽了本来要见的人,冒着大雨跑到医院,结果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换做她,她也会生气的。 “不,”里优摇了摇头,“我是生气你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跟着塔芙一起胡闹,结果又进了医院。” “额……其实是塔芙被我拉着吃烧烤胡闹的……” 沐晨风语气弱弱地替塔芙辩解。 里优置若罔闻,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