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地位应当不算太难。
在随同霍笃回返郴县和刘表会合后,魏延也的确作为此战的首功得到了刘表的亲自嘉奖。
“可惜你摔断了腿,只能暂时先被送回襄阳医治,无法亲自参与到围剿张津的作战中。”霍笃在将魏延送上车驾的时候不无遗憾地说道,“不过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府君既然承诺于你,让你在将伤养好后顶替张将军的位置,那就绝不是在敷衍于你。”
张允之死空缺出来的这个位置,原本应当被交给襄阳世家瓜分,替换个人上来,可刘表是何等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让这个本属于外甥的位置被交给掣肘他的世家。
那还不如给这个没有背景空有勇力的少年人。
至于这样的升迁是否有太过破格的情况?
救援州牧的首功就足以压下不少声音了。
魏延虽对这出利益交换不太明白,也直觉刘表这个安排不太寻常,但面对着霍笃的这句真诚祝福,还是开口回道:“是啊,也算因祸得福了。”
这怎么不能算一种用命换来的扶摇而上呢?
在方今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上位和身死也都不过是发生在一夕之间门而已。
所幸,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用生命来填补这场胜利的奠基。
可让魏延都没想到的是,他的运气显然还并不止于如此。
在他被送回襄阳医治后不久他便收到了刘表罢兵的消息。
“罢兵?为何忽然……”忽然退兵回去?
在先被张津挑衅上门,甚至撞上了大象兵这个铁板后,刘表不跟张津打个不死不休,绝无可能!
那张津能恰到好处地将大象兵屯在客岭山下,对着刘表发动此等狙击,也明显是个难被啃掉的硬骨头。
魏延凭借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作战经验都觉得,要想结束这场战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
从泉陵回返襄阳的霍峻本是登门来感谢魏延对兄长的救命之恩,听到魏延这般发问,便替他解惑道:“谁会想到,交州方向居然抢先在我们前头出手了呢。”
“交州?可那张津不是交州刺史吗?”魏延好奇问道。
“张子云确实是交州刺史,但交州地界上可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占据优势,这或许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霍峻回道,“行啦,你也不必多问了,总之你只需要知道,这交州刺史张津入侵荆州之事已平定了便好。”
虽然得到了个答案,可这显然还不足以解答魏延心中的疑惑。
也何止是魏延,就连身在局中的张津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经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
刘表在他那大象兵的冲击中保住性命,甚至吞掉了他在客岭山下的屯兵,就已是完全出乎张津意料的情况。
以至于在消息送达他刚夺取下的营道县的时候,张津险些想要回师去给刘表一个教训。
但他很快想到,他此刻绝不适合做出这样的举动。
左慈更是在此时建议他,在这天刑黑/道日,反复犹豫对他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那么与其回到桂阳郡的地界上去和刚刚得胜的刘表抗衡,还不如一路打上零陵郡郡治,从另外一条路直捣黄龙!
反正,他那支从郁林郡北上的援兵也已快到了。
他损失的这部分兵马很快就能得到填补。
想到这里,张津对自己的前路已有了重新的权衡。
只是当那支交州方向的队伍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陡然发现,这并不是原定前来支援他的后军,而是——
那是交趾郡太守士燮的亲兵!
对方没有对他的出兵荆州行动做出任何阻拦,乍看起来好像是已经承认了他在交州的地位,故而对他做出的立场选择也抱着权且一观的态度,实际上却在暗中盘算好了对他发起这等要命的一击。
张津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法正的游说,他看到的只是士燮的兵卒在这个他急于需要援兵的时候悍然杀奔到了他的面前,将他从这个占据的零陵郡县城中揪了出来,而后……将他送交到了刘表的手中。
在和一脸疲惫又战意高昂的刘表面对面的时候,张津总算还有几分安慰地从刘表的脸上也看出了惊诧之色。
那将他擒获的将领同样出自交州士家,若要算起身份的话应该得算是士燮的侄儿,对着刘表行了个礼,说道:“士太守让我转告于刘荆州,交州早已仰慕大司马之才能,欲对长安朝廷表达归顺之意,却出了这么个看不清局势的刺史。早前因其还在交州地界上动手不便,故而让其成功调兵而出,士太守心中焦虑,只能借其调度援军之时浑水摸鱼将其擒拿。”
“既是在刘荆州的地盘上将人给擒获的,便由刘荆州将其送交朝廷吧。再劳驾转达士太守对其归顺之意。”
刘表被这一番话堵的有够难受的。
被人抢先一步截胡,将自己的对手给拿下了,根本就没法让刘表感到任何的作战胜利成就感,反而有种一拳打空的憋闷。
偏偏这位忽然出手的交趾太守士燮,能在交州地界上保有这么多年的富贵确实是有其道理的,在这出发兵荆州拿下张津的举动中也表现得尤为得体。
他若是直接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