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天微亮,唐映启动车辆回到倾城。 她拿钥匙打开门,刚走进家里,沙默德就从沙发上爬起来,看来他一夜就睡在沙发上,他赶紧走过来把唐映搂在怀里: “老婆,你这一夜去哪里了?我很担心。” 唐映像丢了魂的躯壳,没有任何反应。 沙默德继续说:“老婆,你千万不要误会,那个程余是程校长的孙女,因为是私生女,性格怪僻,程校长只是委托我关照她一点,我没有想到她会挑拨离间,冤枉我......” “冤枉?”唐映推开沙默德,伸手解开沙默德睡衣上面两颗纽扣,扒开衣襟,露出胸口的那颗红痣,然后抬头盯着沙默德的眼睛,说: “这么小的痣,只有这么近才看的到。” 沙默德紧张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应该是你上半年带盛未回娘家,我在学校宿舍住了几天,有一天晚上她去找我,我......” “别说了......”唐映喊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评职称,为了养我和孩子,这样我会觉得你更下贱!” 唐映的眼神冷漠的可怕。 沙默德第一次从唐映口中听到这样的词汇,开始慌乱起来。 “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能相信你和李秋瑶不熟吗?” “我跟她......没有什么?” “接吻也算没有什么吗?” 沙默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连忙拉过唐映搂在怀里,他才会觉得踏实。 但是,唐映使劲的推开了他,抬起手来就打了沙默德一耳光,泪流满面地低声控诉: “那苦涩的六年......我从未负你......如今,我们已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和学生......”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沙默德慌乱地解释。 这时,里屋房门打开,盛未眯着眼睛走出来,“阿爸,阿妈,你们在吵架吗?” 沙默德连忙走过去,抚着盛未的肩膀说:“没有,盛未......” “拿开你的脏手!”唐映狠狠地低声说:“不要碰我女儿。” 沙默德像木偶一样愣在原地,唐映过去抱起盛未进去房间: “盛未,跟阿妈走,我带你离开这里,这里不再是我们的家。”说着就帮盛未穿衣服。 沙默德站在门口,心碎地看着这一切: “你们不要走,我走......” 然后,转身到门口,取下外套就走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沙默德失魂落魄地回到美院宿舍,瘫坐在床边烦恼的抱着头,痛苦万分。他不明白,事情何以就到了如此地步,他也算是体会到当年自己怀疑唐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时她的绝望。 过了两天,周华提了一瓶白酒和一些卤菜、花生米过来沙默德宿舍。 周华给沙默德倒满了酒杯:“来,酒能解千愁!” 两人对饮了一杯。 “一个人在这里的确很孤独!”沙默德忧闷地说。 “尽管我天天和老婆孩子在家,也一样孤独!”周华眼神幽暗。 沙默德抬头看着周华,看他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蹉跎着岁月也很是心酸。 “喝吧!你的半称心也解不了你的忧。”沙默德给周华酒杯满上酒。 “你千万别像我,走错一步,以后步步都是错。”周华说。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沙默德一杯酒倒进嘴里,继续说: “一个强求完美的李秋瑶,一个专门破坏完美的程余,一个夜郎自大,一个固步自封。我都招架不住这两个极端的女人,更别说唐映了。” “不知道你们□□教是怎么说的,我最近在看些佛学方面的书,佛说:别人待你如何,是你的因果;你待别人如何,才是你的修行!你这身皮囊欠了三个女人,而你的心只能对一个女人做交代!” 周华也是无法解脱自己的现状,便自渡以寻求心灵的释怀。 沙默德端着酒杯沉思了一会:“这是我的劫,不能让唐映陪我受难!” “默德,我一个人的错,却害了高礼如,苦了吕霜,她们要的,我都给不了......” “一幅画是否画得精彩,最起码得看你手里的颜料够不够?我从你眼中就看出,你——根本就没有!”沙默德盯着周华说。 “自己心中都没有色彩,如何能给予别人美好?”周华一杯接一杯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