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为了还袁主任得人情,就委屈赵丹丹讨不到公道,放任那些窃贼毁灭更多的孩子。 自己再也不能做出违背道德良知的事情,唐映很惭愧,她拉着赵丹丹的手说: “丹丹,你是对的!” 回到家,她给袁妮打电话转述了赵丹丹强硬的态度,抱歉自己没能帮他们解决问题......听见袁妮在电话那头放声大哭,唐映一时间也不知道赵丹丹和袁妮他们俩谁更可怜? 唐映挂了电话,看见院子门口有个满脸红皴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自己,大概也就三、四岁模样,鼻涕壳都粘在脸上,厚厚的棉袄脏的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应该就是许玉娟的女儿! 唐映拿了几个爸妈买回来的年货糖果和饼干出去,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很开心地拿在手里就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许家虽然也新建了三间瓦房,但是没有女人打理,里里外外十分萧条,看起来过得凄凉! 过了一会,就听见小姑娘凄厉地哭喊声和大人的打骂声,唐映正想出去看看...... 突然,围墙上边丢过来刚才给小姑娘的饼干、糖果砸落在院子里,看来许大爹还怨恨着他们,可能他仍觉得他家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唐家吧! 唐映想着,许玉娟的孩子也没有爸爸如此凄惨;唐尹娥的孩子没有爸爸过的可怜;而自己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了爸爸,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么不幸?想着不禁又伤感起来...... 端□□年美术家画展开幕。 省内外众多名家齐聚美术馆举行开幕仪式,沙默德也应邀参加,碰到几个美院同事闲聊着。 几辆小车停到美术馆门口,这次组委会请来的特邀嘉宾是美术协会理事周添墨,一个年近五旬,脑袋半秃的男人。下车后挽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踩着红地毯过来揭幕剪彩,她的妻子身材高挑,容颜娇嫩,穿着旗袍,披着华貂,端庄典雅,竟然是——高礼如。 沙默德吃惊的看着她一脸惬意的与周围热情的来宾打招呼,记者们纷纷追着拍照抢镜头,高礼如挽着比他还矮半头的理事丈夫却笑得很灿烂,看你起来风光无限...... 展馆大厅里观众熙熙攘攘,沙默德也随着人流一幅一幅的欣赏各位同行的画作。 走到自己的参展画前,只见一位高挑的女子的背影,她盯着自己的油画好长时间一动不动。 这幅油画画的是漫天星辰的夜色下,一栋远景房屋的窗户透出一点橘红色的暖光,跟星辰之光相辅相成,所以此画取名《灯》。 那女子似乎看的很投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沙默德正准备绕过,女子下意识后退几步,转头看到了沙默德。 “秋瑶。”沙默德才看清楚。 “沙默德,你好!” “你也参展了吗?” “没有,我在外地工作,刚放假回来,顺便过来参观一下!”李秋瑶又转头看向油画说: “你的这幅作品《灯》很温暖,我也被那盏灯吸引住了!” 沙默德创作这幅画就是受唐映说的那句话的启发;漫天星辰,万家灯火,何其有幸,有一盏灯光在等我! 但是,唐映却没有看到这幅画。 李秋瑶说:“天上千万星光,不敌人间一盏晚灯,让人向往!” 她转过头见沙默德也盯着自己的画作在沉思,继续说:“可是,你这盏灯已经等不回来她了。” 沙默德看着李秋瑶,这个痴情的女子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在关注自己的生活,只好说: “我们也去看看其他作品吧!都很优秀!” “不,我只对这幅画情有独钟!”李秋瑶固执地转过头,继续盯着油画说: “你这幅《灯》出售吗?” “对不起,不卖!” 晚上,沙默德接到了周华的电话出去吃饭,两个人都心情不佳,在一家餐厅借酒消愁。 沙默德看周华一脸哀愁就问道: “你都知道了?” “这个圈子有多大?一阵风都能吹两圈。”周华垂目倒酒。 “谁提离婚谁后悔。”沙默德喝了一大杯酒。 “我后悔不要紧,只要她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她要的就是身份和地位,这些我给不了她。”周华也喝下满杯。 “我看她很满足,并不委屈,你现在既然跟吕霜结婚了,就不要再三心二意。”沙默德劝说着。 周华叹了一口气,说:“以前,高礼如要我上进,我的确压力大,现在,吕霜却怕我会出人头地,甚至不许我出门,整天疑神疑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