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转过头看向乔晋安,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存有心思。 “晋安,失之东偶,收之桑榆!你的那个小妖精女朋友一点都不妖,很温柔,你们很合适。” 乔晋安其实也觉得曾小菁温柔如水,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次骗了她,自己也觉得亏欠,有些良心不安。 但是,他对唐映总是心有不甘,她的影子几乎占据了自己整个青春,究竟有没有换取到一丝真情? “我就是想知道,那年你走了,为什么就再也没有回去?你说过要帮我考大学的,是因为......我写的那张字条,让你讨厌我了吗?” “没有,晋安。”唐映赶紧解释说:“因为......我找到别的工作了,我不想一直做保姆。” 唐映见乔晋安对这件事情如此执着,不想让他怨念他爸妈,就只能这样回答。 乔晋安咄咄逼人地盯着唐映,好像并没有得到自己期盼的答案,他也觉察出唐映并没有说出实话。 北风拂着竹林摇曳着,沙沙地响个不停,刚巧吹断一节枯枝掉落在他们面前。 唐映看着地上的枯竹枝,说: “这些竹子,它本无心,却节外生枝......经不起寒风摧折!” 乔晋安听明白了她的话,盯着唐映许久,站起来转身就气冲冲地走了。他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唐映看着乔晋安匆匆的背影一路远去,也很心疼!但是,唐映必须及时把他的痴蛮扼杀住。 在农村过年比在城里热闹许多,鞭炮、爆竹也不受限制。 沙默德第一次在这个乡下地方过年,也是样样感到新奇...... 月梅装了一碗米酒供奉在厨房,并点上一根红烛。灶头上祭拜的画像并不是灶王爷,而是一位鹤发老媪,沙默德十分不解。 唐映解释说: “古时女子出嫁从夫,一辈子谨小慎微,怕被夫婿休弃。于是,她们就天天在厨房祭拜白发老媪,希望自己可以早日白头。因为当地法律规定,男子是不能休白头妻的,女子白头就代表年老无生存能力,如果男子无情抛弃白头妻会被法办。而现在,女人们祭拜白发老媪,是希望能与自己的夫婿一生恩爱,白头到老!” 沙默德笑道:“那你也快来拜一拜!” 唐映看着沙默德,说:“难道你也不能保证,还需要我自己祈求么?” 沙默德呵呵笑起来:“那就不拜了!我永远不会休弃白头妻!” 晚上休息的时候,唐映躺在沙默德的怀里,手轻轻抚摸着默德脸颊的胡茬,想着不知所踪的女儿: “默德,我爸妈盼着我们生个孩子。” 沙默德一手搂着唐映问道:“那你呢?你想要吗?” “想,我想和你生个漂亮的孩子,就像你一样!” “说到底,你还是好色啊!贪图我的美色才嫁给我的吧?”沙默德调侃唐映。 唐映有点羞涩看着沙默德,她就是喜欢躺在他身边看着他英俊的脸,这么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好色了。 不过,结婚这么久了,唐映一直都很矜持,从不主动。默德看了看唐映,笑了小,就连忙坐起来就开始脱睡衣...... “这么冷,你脱衣服干嘛?乡下没有暖气,可不比城里。”唐映赶紧阻止。 默德一脸坏笑:“难得你求我一回,我得答应给你生个孩子呀!” 说着就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年后,端江医院诊室。 素宁看着沙默德的检查报告皱起了眉头,又抬头对他说: “默德,你这个检查结果不是很好,再这样下去受孕几率很低。”素宁觉得应该是前些年长期坐轮椅、运动量少、生活习惯不好的影响。 沙默德很紧张:“那,那怎么办?” 素宁又安慰道:“并不是说完全不能孕,只是几率比较低,你现在起就戒烟、戒酒,我再给你开些药回去按疗程吃了,过个一年半载的应该会好很多。” 沙默德十分愧疚,唐映那么期盼要一个孩子。 刚回到学校,程校长便把他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派送国外研修的文件。 程校长说: “我们院现在有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我们研究了一下,符合条件的有三位年轻的老师,素描梁老师,国画何老师,就你是油画,院里商议觉得油画还是可以到西方深究一下,所以院里想把这个名额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沙默德也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想到又要与唐映分开,不禁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