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冒雨步履蹒跚。 突然心里撕裂般的疼痛,她捂住胸口,感觉憋闷地喘不上气,唐映以为是又饿又冷导致的,但她还是一路坚持赶到公共厕所…… 而此时路灯下的公厕门却已经上了锁。 浑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唐映,扶着路边的一棵湿漉漉的黑树干蹲了下去,从裤兜里掏出半包方便面就着雨水狼吞虎咽地嚼着,以为这样就可以缓解一下胸口痛楚。 原来,苦难没有最难,只有更苦!唐映眼泪像决堤似的喷涌而出…… 突然,一把雨伞撑到唐映头顶。 唐映嚼着方便面狼狈地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厕所收费员大妈。 大妈有些动容地问道:“服务员做不做?” 端江繁华地段的“比西子酒店”。 门面金碧辉煌,大厅富丽堂皇,门外几位客人谈笑着走进来,门口两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弯腰请进: “欢迎光临!” 客人并不理睬,径直走入…… 领班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交代其他服务员带客人进去包房。 然后转过身,立马变脸,瞪眼走过来,冲着其中一个正望着外面的阳光发呆的迎宾小姐骂道: “唐映,你怎么回事?来了这么久了,脸上从来没有过一点笑容,谁欠你的了?你别干迎宾了,去餐厅传菜吧!” 另一个迎宾小姐连忙说:“孙经理,唐映身体不好,餐厅活重繁杂,她怕是熬不住!” “赵丹丹,要不你去?你们这么娇贵,上大学去啊!在这里做个服务员,还由得你们矫情!”孙经理撇着嘴。 唐映依然面无表情:“赵丹丹,我没事,我去!” 说着取下身上的迎宾绶带,并不理会孙经理就直接进去餐厅,气得她直翻白眼。 晚上,吧台吩咐唐映送一瓶酒进去包房。 唐映拿着酒进去,就看见几个旗袍女同事与一帮男人搂抱在一起,随着糟乱的音乐扭摆着跳舞…… 这般情形她已见怪不怪了,她冷漠地放下酒瓶正准备出去,一个光头男人拉住唐映要她陪跳舞,唐映使劲推开,说: “我还有事!” 转身就要走,光头男还上了脾气,挡着门不让唐映出去。 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见状赶紧走过来解围,讲着一口广东普通话:“算了,李总,人家姑娘不中意。” “老乔,这可是你的席,就这么安排的?”光头男有些上头。 老乔只好转头对唐映说:“姑娘,要不跟我们李总喝一杯就算了!” 说着拿来一杯酒递给光头,另一杯硬塞到唐映手里。 光头眯着眼一脸不屑地看着傲慢唐映,等着她服软。 唐映瞥见他那副油腻恶心的嘴脸,十分厌恶,举起杯直接把酒泼在光头脸上,一堆人都愣住了,唐映趁机拉开门跑了出去…… 老乔家住在端江七里学府,一栋高档的小区三楼,房内宽敞大气,装修的精致奢华,家具摆置和电器都是当下最时兴的样式。特别是客厅蓝绿色的真皮沙发看起来很有排面,一看家庭条件就十分优渥。 老乔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训斥上高二的儿子乔晋安,老师投诉他在学校拉帮结派、打架斗殴。 乔晋安吊儿郎当地站在父亲面前,这个男孩虽然长得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但是一脸痞气,豪不理会父亲的责骂,反而阴阳怪气地说: “您还是管好自己,再来管我!” 老乔气得站起身来就要动手。 这时,大门打开,进来一个烫着短卷发、衣着光鲜的中年妇女,见此情景问道: “你们爷俩又是怎么了?” “妈,没事!”乔晋安无所谓地说。 老乔气呼呼的又坐了下来。 乔晋安妈妈带进来一个身材纤瘦,皮肤白皙的女孩,说: “这是唐映,新请的保姆,晋安,以后我和你爸不在家的时候,她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 “你们好!我叫唐映……”唐映正打招呼,却看见老乔十分面熟,细想就是昨晚在“比西子酒店”包厢里的那个高个子男人。 此时,老乔也注意到了,稍许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就起身进去了书房。 乔晋安冷漠地瞥了一眼唐映,忆起是前段时间在江边多管闲事的丫头,也轻蔑的“哼”了一声,径直回到了自己房间。 乔晋安的妈妈钟阿姨说:“他们爷俩就这样,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