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官总归是没有拗过叶舒,带着她越过嘉陵关,前往叶如卿的大营,老黄和郭穣带精兵护驾。 兴许是岁数大了,叶大将军似乎失去了昔日的冷酷锐气,倒像是一个挺会享受生活的富家老头子,他不再一直披着重甲,而是裹着舒适的貂皮大衣,半躺在宽大的床榻上,账内炉火烧的正旺,暖洋洋的很舒服。 “爹!” 叶舒一声清亮的喊,惊扰了叶如卿的清梦。 “嗨呀,舒儿,你怎么来了?” 叶舒还像个孩子一样扑进父亲怀里,口中还埋怨道:“都是这何小官,害您在这里受苦……” “受苦?哈哈,你爹在这挺享受的,吃得好睡得好……” 何小官很有眼力劲的巴结道:“都是小官的不是,这里有几株上好的山参,给老将军补补身子……” 说着接过郭穣递过来的一个精美木盒。 “咳,山参我不稀罕!小官啊,我听说你又弄了新玩意了?” “瞒不过老将军,是弄了一种叫火铳的新兵器……” “有没有带过来?” “知道您一准喜欢,带了几支过来!” 叶如卿推开叶舒站起来,“走!到外头打给我看看!” 叶舒不高兴了,“爹……他就弄个破兵器,您就不要女儿了……” “怎么能不要呢!”叶如卿哈哈大笑,吩咐身边侍卫道:“我说你们,去把辰希和望之都叫过来,然后弄些野味过来烤上,要有小鹿肉,那个老鲜嫩了……” “遵命!” 几人走出帐篷,早就有人将那些火铳扛在肩上摆好了架势。 “就是这个东西?这就是一个小些的红衣大炮嘛……” “对对,道理上差不多……” 叶如卿取过来一个仔细看了又看,然后交还给兵士,“来,打给本将看看……就打那边,那个树枝上有一只鸟……” 于是,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遍整个草原! 如果说红衣大炮已经是战略上的碾压,那这火铳就可以称为战术上的碾压! 它几乎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快速使用,携带起来跟几把重剑写差不多! 声响传到了莽军军营,冒顿眉头紧锁道:“老弟,你听听这个声,又是何小官搞出来的吧?” 最近总是酗酒的岱钦烦躁道:“这家伙总是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就不是个人,莫非是妖怪变得?” 冒顿目光呆滞,口中念叨了一句:“大莽若是亡了,你我……该当如何?” “哎!咱们是将军,历朝历代有几个王能容下一个亡国之将?” “走一步说一步吧,不知我那五千兵士在图门河畔过得怎样了……” “还能怎么样?到了人家的地盘……还不是任人摆布……” 一阵无声的沉默。 忽然一千夫长进入账内,扑通跪下道:“将军……末将有罪!” “你怎么了?”冒顿冷声问道。 “末将手下出现了逃兵……” “什么!”岱钦扔下手中的酒碗,“逃兵?我莽军中竟然出现了逃兵?” 千夫长吓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道:“是!有八人昨夜趁黑溜了出去,后来我派人去追,发现他们朝图门河畔而去了……” 冒顿心中一惊,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你且起来……知不知晓为何会有兵士逃到那边去?” “末将也是听说,说那边吃的不错,顿顿管饱,还经常弄点肉,房子也已经盖起来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已经有兵士将家中的夫人接了过去……” “他娘的,这当兵的哪有带着媳妇的?”岱钦郁闷的将酒碗摔在地上。 冒顿倒是冷静,“你去吧,看好你手下的人,如若再出现类似状况,就军法伺候了!” “谢将军!” 千夫长急忙退下,脑门上全是汗,如若刚才账内只有那个暴躁的岱钦将军,只怕这会儿脑袋已经搬了家…… 冒顿悄悄走出大帐,仰天看了看大大的太阳,轻声吩咐道:“来人!备马,我要回乌兰亚托,回家看看夫人孩子!” 账内岱钦听闻此言,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冒顿将军这是已然灰心,觉得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 两日后的下午,何小官一行到了图门河畔。 好几千人一起劳动,有人伐木,有人建房,有人在修路,好不壮观,虽然没有骑兵奔腾的气势,切给人一种希望的感觉。 “舒儿,这里用不了几年,就会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