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老黄已经喝了一壶酒抽了两袋烟,还是未见有任何动静。 “主公,不会有变吧?”哈达返回城内已然一个多时辰,郭穣有些沉不住气了。 何小官手搭在剑柄上,淡定道:“以不变应万变,如若他们再耍奸计,那正好给了我们拿下乌兰亚托的口实……” 说话间,城门已然被打开,吊桥也缓缓放下。 一辆马车驶出来,等走近了才看到,车上还捆着一个穿着普通的莽人! 哈达满脸凝重,抱拳道:“何将军,青州和莽国之间的这次误会全因呼延戎迪而起,我家王上将他捆了,交由您任意处置!” 何小官一个箭步上去,左右端详,“他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孽畜见将军围城,害怕性命不保,准备乔装混出城去,被我绑了抓来……” 何小官一把扯下他嘴里塞着的布,“呼延戎迪!你可知罪?” “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你大爷!一会把徐荣佳那孙子叫过来跟你对峙……” 哈达打断道:“何将军!城内千余守军已放下兵器集结……请何将军入城!” 放下兵器集结?这话听着才悦耳! “郭将军,领前军徐徐进城,中后两军城外戒备!” “末将领命!” 城门大开,郭穣领军入城,何小官紧跟其后,目光谨慎的扫过四周,此时的莽军兵士大多都已失去了平日的精气神,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突然城墙之上传来一声怒吼:“苍天呢!我大莽何遭受过此等屈辱!” 紧接着,一名莽军兵士用手中的短刀抹了脖子,尸体跌落下来! 何小官正要发声,老黄抢先道:“愚忠者,历朝历代皆有之,不必在意,以大局为重!” 何小官收起惊愕,瞥了一眼国师哈达,仿佛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后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城内校场之上,千余守军负手而立,郭穣迅速派出一个营围了起来! “国师,请带我去见吕青云吧!” “何将军请跟我来!” 一行人朝国师府而去,路上有百姓看着这诡异的场景指指点点,有人忽然喊道:“是何小官吗?你以为杀了二王子就能让我大莽屈服吗?” 循声看去,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有几名兵士紧张到抽刀,被何小官叫住了。 “我就是何小官!明日一早敢不敢到校场,我给你一个交代!” “有何不敢?” 何小官笑笑,低声念叨了一句:“北莽不缺有血性的汉子!” “征服了他们才有机会征服莽国!”老黄又不失时机的接了一句。 细看上去,路旁围观的百姓就是一副众生相,有“识时务”的谄媚者,有如那汉子一般不服气的愤恨者,更多的是一脸茫然的无所谓者。 市井小民,其实并不那么在乎王殿之上端坐的王是谁,他们只是想过上平静富足的日子。 国师府门前,马富贵正在等候,看到此番情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富贵,辛苦了……”何小官下马。 “主公里面请!” 何小官身后兵士立刻冲进府中,立于两旁。 “吕东家……何将军到了!”马富贵喊了一句。 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吕青云闻声而动,跨过门槛时候还摔了一跤。 何小官急忙迎上去,两人互相托住肩膀。 “吕东家,让你受委屈了,这都是小官我做事不周!” 吕青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作为一名商人,他表现的已经足够勇敢,当看到何小官的那一瞬,所有委屈情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上来。 “吕东家,你现在安全了……对了,让你见个老朋友,郭穣!将他带上来!” “领命! 兵士们将捆着的呼延戎迪拎过来,吕青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这个畜生也有今天?其其格呢?你把其其格弄哪去了?” 呼延戎迪看似不想回答,被郭穣一脚踹在肚子上:“问你话呢!” “你……那个其其格自残,然后被我赶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吕青云气疯了,正欲上前打他,就听何小官吩咐道:“派人全城搜查其其格,然将复子号保护起来,先将吕东家的家眷和伙计们安顿好!” “领命!” “何将军,说真的,在牢里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我不相信你会为了我一个商贾如此大动干戈,听马将军说,你为了救我,还去找了一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