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这繁忙的商路!今年粮草丰收,有复子号收购之后卖到宣国去,百姓们手上就能有点余钱了!” 呼延巴耳颇有些欣慰感觉,看着时不时经过的商队感慨道:“最近有传言,说呼延戎迪要来,我怎么能放心的下,他对重开商路一直都阴阳怪气的,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三王子一向以残暴著称,殿下还是要当心啊!” “哈哈,我是他二哥,敢对我不敬的话,鞭子抽他!” 的确,平日里呼延戎迪起码在面上还是有些惧怕他这个二哥的。 “看看那边,夕阳多美啊!咱们出门有几天了,大家辛苦,晚上让他们烤只羊,可以饮酒,若无异常,明日往回赶了!” “好嘞!” 前方似乎有商队露营,呼延巴耳一拉缰绳骑马过去。 “乡亲,你们是复子号的吗?” “不是的,我们听说这皮毛到宣国好卖,就收了一些,卖掉换些茶叶瓷器过来,这一来一去,起码可以赚六层……” “好啊,商路一开,咱们莽国人也收益不少!” “可不是嘛,宣国的东西好,我家娘子总是催促我走货过去,好给她带点胭脂水粉的……” “哈哈……好啊!夜里注意安全!” 呼延巴耳打马返回,侍卫们已经搭好了帐篷,烤羊上架,那一会儿暂时忘掉了月牙坳之耻,倒有几分天下大同的意思,感叹之下,酒就多喝了几碗,微醺而眠。 深夜,几十里外的小树林里,徐荣佳和呼延戎迪骑在马上并排而立,身后是百余骑兵,打着“何家军”的旗帜。 这个原本常宽的人,早就审时度势地投靠了齐梁川,这次遵照其命令,带了一百多精兵乔装后悄悄出关,和呼延戎迪汇合。 “徐将军……”呼延戎迪开口道,“你身后这些……不会漏出什么破绽吧?” “放心吧三王子,这些人都是我亲自精挑细选的,没有人能识破,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何家军!” “本王子要感谢齐大人的美意了!” “三王子言重了,我们本就都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帮您就是帮我们自己!” “很好!动手吧!” 徐荣佳举起令旗,“全体!按计划行动!记住,命可以丢,身份绝对不可暴露!不要全部杀光,要留下几个报信的!” “遵命!” 百余骑兵立刻窜出树林,挥舞着长刀,嗷嗷叫着向前冲去! 他们的目标当然是呼延巴耳! 营帐很快被冲破,毫无戒备的侍卫们毫无招架之力,刀刃很快架到了呼延巴耳脖颈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当然是何小官的人!木黎华被我主公打败了,世子疯了,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呼延巴耳吼道! “哈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真是个棒槌!你们都听好了,这北莽日后必会成为我主何小官的囊中之物!” “何家军万岁!” “何家军万岁!” “……” 喊声震天动地! 想必附近那些宿营的商贾也都能听到。 再也容不得呼延巴耳不信,悔恨如排山倒海般压向他,早就在心里将那个“伪善”的何小官大卸十八块! “悔了?可是你没有机会了!” 手起刀落! 脖颈被斩断的那一瞬间,呼延巴耳似乎看到了呼延戎迪诡异的笑脸。 可惜他已经喊不出动不了,咽气的那一刻,眼瞪得老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 那诡异的笑脸不是幻觉,呼延戎迪真的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的二哥被抹了脖子! 兄弟相残,何其悲哉! 有侍卫趁机逃走, 死去的人惨不忍睹,草原上又一次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又该演一出好戏了!”呼延戎迪道,“徐将军,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青州,你的人只怕很难过得了嘉陵关了,跟着我的人去隐秘处扎营,没有我的话,尽量不好出来……” “好!三王子先请吧,戏一定要演到位!” 呼延戎迪嘴角拉出一丝阴狠的笑。 翌日清晨,有大胆地凑过来看了看,然后有莽族兵士收走了呼延巴耳的尸体…… 呼延戎迪带几人骑赤血马彻夜狂奔,下午到了王殿,从马背上翻下,连滚带爬的到了呼延聪面前,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王!我们都被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