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出京都不久便全家被屠于路边,手法干净利落到残忍。 常宽听到消息后惊诧不已,仔细询问细节,目击者有,但是没有人看到凶手的真容,所带财物没有拿走一分一毫。 这显然是仇杀! 凶手会是谁呢? 常宽想不明白,吃了午饭在院子里踱步,忽然灵光乍现。 车骑将军为人低调,能接下那么大私仇不是他的风格,难道是……曹家? 在上庸郡杀掉黑白双煞救走曹如意的神秘人始终是常宽的一块心病……难道这次又是他们? 在衡山上灭掉曹家的将军是江充,这些人完全有理由屠杀江充一家,当然也就有理由杀了自己和皇帝刘显,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京都防守严密,暂时没有把握而已! 想到这里,常宽不禁一身冷汗,吩咐道:“快!叫齐梁川来见我!” “是!” 一刻之后,齐梁川来到院子里,常宽急切道:“虎贲营训练的如何了?” “正加紧训练,起码目前在宣国内应该是鲜有对手!” 虎贲营是常宽新组建的,通过几轮测试选拔出了蓝田大营最好的一千五百人,由朝中年轻的武将周骁作为虎贲将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当兵的作战素质却是官军中最强悍的! “抽调二百人防卫我的府衙!”常宽忽然开口。 齐梁川一愣,二百人?太夸张了吧? “大人……出什么事了吗?您脸上很不好!” “少废话,快去!挑最好的兵!” “是!” 齐梁川离开后,常宽继续在院子里踱步,心中颇有些不安。 大门被吱扭一声推开,常伯枫贼头贼脑的走了进来,面色涨红,还打着饱嗝,显然是刚喝了酒。 “伯枫……” 常伯枫听到父亲的呼唤,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嬉皮笑脸的喊了一声:“爹……” “最近你在做什么?大中午的就把自己喝成这样一副死德行!” “酒就得中午喝啊,晚上不还得去丽春院耍的嘛……哎呦爹,你也别骂我了,自打上次被那姓何的绑了一回,我是彻底想通了,趁活着,就得抓紧把该享受的享受了,不然万一哪天嘎嘣没了,冤不冤……” “你……你这个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常宽只觉得一阵头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这养了个什么儿子啊!早知道还不如让他死在那何小官手里! “我说爹啊,咱们爷俩不都是一样的吗?丽春院的老鸨可跟我说了,从前你可是那里的常客,你说你跟我装什么装?对了!那丽春院的花魁红杏可是不得了,我都砸了五千两银子了,愣是没近了她的身,还他妈装纯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哪天给老子惹急了,就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看他们能把我这个尚书令家的公子怎么样……” 红杏? 常宽头更加晕了! 此红杏是曾经的那个红杏吗? 他不知道,毕竟这个名字太过通俗,偌大个宣国还不知有几人叫红杏! 常宽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眼前的便宜儿子赶紧滚蛋。 “哎呦爹,你还不好意思呢?什么时候儿陪您一起逛逛……” “滚!” 这一声吼如惊雷一般,摧枯拉朽震撼云霄! 刚才还巧舌如簧的常伯枫立马闭嘴,轻手轻脚的离开,好像动作大一点就会把捂着脑袋如雕塑般的亲爹惊醒,直接给他来上几脚…… 常宽捂着脑袋好久才缓过神来,喘着粗气坐在石凳上。 他很想现在就去看看是否那个红杏,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那些刺客在丽春院里头有埋伏呢?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常宽官场屹立几十年不倒,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他让下人上了茶,然后找出一本佛经看了一个下午。 ………… 也是这一天夜里,何小官一个人潜入了叶府。 叶辰希并没有觉得很奇怪,那神态就像在等他来,笑容可掬道:“我觉得我比我父亲更了解你!” “怎么说?” “瞒不住的,你一定会来给郑院长报仇!” 何小官一愣,看来自己来对了,叶辰希了解所有的真相! “叶公子,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先答应我,听完之后不可冲动,起码今晚不能采取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