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勇的治理下,临安县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这次何小官去参看的却不是酒坊,而是和老黄和董勇一起去了城外。 蛰伏了一个冬季的麦苗开始返青长高,再过三两个月就是一片片的金黄了! 何小官用手挡在额头上遮住阳光,“我记得,从这里,一直到那边,之前一直都是傅家的农田,对吧?” “没错!现在有一部分被富农买去了,大部分都还归县衙所有,耕种还是靠佃农,但是赋税我们只收了原来的六层!之前很多从幽州逃难来的流民,如今也在临安县安了家,或者租地耕种,或者在各行各业做工,也有身体壮实的加入了咱们你的新军!” “如此甚好!只有老百姓手上有了钱,他们才会多买东西,各行各业就都能活泛起来,县城就会越来越繁荣……” 其实他在临安县所践行的,一直是这个很超超前的观念。 下一个繁荣的,应该就是上庸郡,然后是整个大宣国! “主公,还有呢,按照你的图样打造的农具很好用,原先需要三个人干的话,现在只需要两个人就行,如此就可以开垦更多的荒地,估摸着到了下年,粮食还能再多收几成!” 何小官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老黄!我们该回上庸郡了!走嘞!” ………… 差不多的时候,刘显的銮驾终于回到了皇城。 “常爱卿啊,这一路有你在,朕很舒心,朕身子乏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是,老臣暂且告退,过两日再来给陛下请安!” “去吧!” 从皇城出来,常宽一下子如同散架了一般,伴君如伴虎,这三个多月,每日费心劳力,人都整整瘦了一圈。 早有大管家皮伍带着一众轿夫和家丁在中门外等候。 长宽坐上轿子,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竟然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轿子已经在自己府上院子里,皮伍上前道:“老爷,您终于醒了,下午进了府,看您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您……” 常宽哦了一声走下轿子,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吩咐了一句:“去地窖!” 这是常府的惯例,只要常宽久不居家,回来第一件事,一定是去地窖看看他的银库。 皮伍提着灯笼在前面照明,长宽跟在后面,家丁打开一个厚重的铜门,里面的空间很宽阔。 木头架子上,一排排的金锭整齐地摆放,一眼望过去,黄灿灿一片! 这算得上富可敌国了吧! 常宽看了一眼,又往里走,墙角放着几个大木箱子,打开来之后,全是各色珍宝,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每次回来,我要不亲眼看看它们,就睡不着觉!皮伍,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病啊?” “老爷想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谁不爱财呢?” “大胆!你是说我要死在这上头吗?” 皮伍大惊道:“奴才该死,这张臭嘴……” 说着就真材实料地往自己脸上招呼,大耳瓜子抽得啪啪响! “行了!起来吧!我走的这些日子,家里出什么事儿没有啊?” “没!除了大夫人……” “大夫人怎么了?” 皮伍捂着被自己抽疼的脸为难道:“小的……” “说!不说是实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是是……您刚走没几天,大夫人就和他那个兄弟打了五夫人……” “这个贱人!”常宽恨得咬牙切齿。 这位五夫人正是他对皇帝刘显所说的那位去年娶得刚过及笄之年的小妾,年轻貌美,虽然性子烈了一些,也颇得常宽宠爱。 而大夫人包氏早已成了半老徐娘,常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在她房里过过夜了。 当初娶她之时,自己才刚刚中秀才,而包氏在京都开着一间当铺,算得上富户,官府中也有关系。 其实常宽刚入仕之时,他的那个老丈人帮其甚多。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已经贵为尚书令,一品大员,更是常常伴随圣驾左右,这份尊贵,早就甩了包氏不知道多条街! 更何况,包氏的父亲死后,他的那个兄弟整日里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产不说,哪回出了事儿,不是他去帮忙擦屁股! 常宽脸色铁青,盖上木箱,转身朝门口走去! “老爷,去五夫人房里吗?” 常宽停住脚步,抬头沉默了一下,咬咬牙道:“不,去大夫人房里!” “啊?” “皮伍,你听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