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会。” “啧,”灰原哀有些不爽地咂舌,然后感慨道,“老男人真难搞。” 同为老男人的赤井秀一,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莫名中了一箭。 灰原哀继续说:“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十年的差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跨越。” 这种事乌丸春苏当然明白,十年,很长的时光,长到她如何努力变得成熟优秀都很难逾越这道鸿沟。 她背负火光,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看到他穿着便装的模样,心里不禁感慨着还是有几分像安室透。 可无论怎么像,就算是用着同一张脸,乌丸春苏也知道,他不是她一直以来喜欢的安室透。 她听见男人对她说:“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乌丸春苏鼻尖发酸,她忍着某种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问他:“回去哪里?继续被你关着吗?” 降谷零不理会她的质问,大步迈向她,一副要把她抓走的样子。 下一秒,乌丸春苏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降谷零只是很短暂地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如常。 男人微蹙的眉峰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似乎没有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放在眼里。 他对她说:“春苏,你不会用手/枪。” 乌丸春苏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这怎么能威胁得到他。 看到男人继续往自己方向大步走来的样子,乌丸春苏握着手/枪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枪口再也对不准任何东西。 真是要命,她好像永远都会被这个男人精准拿捏住。 他太了解她了,清楚地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拥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也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心动,什么时候想要告白。 甚至,他清楚地知道她有多喜欢他,有多离不开他。 总是将所有的事情提前处理得很完美,让她生活在一个真空世界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但这不是乌丸春苏想要的,或者说,不是现在的她想要的。 她不想被当成只能生活在保温箱里的幼崽。 乌丸春苏决定自己踹开保温箱的门。 她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眼中是平静而决绝的色彩。 乌丸春苏:“透君,不要再过来了。” 这一刻,她看到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震惊。 降谷零显然没有预料到她还有这样的操作,不得不停下脚步。 “春苏,你不会用枪,”他放慢了语速,表情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强势,很认真地对她说,“快拿下来,可能会走火。”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话?”乌丸春苏往后退了一步,但目光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很认真地对他说,“透君,我不是哈罗。” 安室哈罗,是降谷零捡到的一只白色小狗。 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尾,让降谷零觉得很奇怪。 他果然不明白。 乌丸春苏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失落。 警车专属的笛声响起,看来是警方来人处理车祸现场了。 听到这个声音,降谷零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是公安零组派去黑衣组织的卧底,当然不能被警厅体系里其他部门的同事看到。 但他又没办法把乌丸春苏扔在这里不管,一时之间陷入僵持的局面。 “透君,这座高架桥,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 乌丸春苏开口,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他们第一次见面,安室透从绑匪手中将她救下,可以说,她现在的命是安室透给的。 女孩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淡然,这让降谷零感觉很不对劲。 “这条命,现在还给你。” 说完,乌丸春苏扔下枪,迎着明艳的火光跳了下去。 油箱爆炸的声音还在持续,火舌将她的背影吞噬。 他距离她太远了,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断桥边缘,也根本看不到她的踪影。 降谷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这种失控感,比诸伏景光躺在医院中生死未卜时,还要强烈一百倍。 他的呼吸仿佛停滞,本应呼出的二氧化碳在发紧的喉咙中倒涌。 这一刻,降谷零突然回想起贝尔摩德对他说过的话: ——“当你发现她的一切都脱离你的掌控,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