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就算操控不成,多少也能影响一些…… 就在姐妹二人相顾无言时,藤原千夏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起电话,三秒钟后,藤原千夏直接炸了。 “试婚纱?!”她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不是刚见过面么?怎么这么快?” 但春苏的表情却并未变化太多,她早就知道了。那个枕头是假的这件事被拆穿,降谷零就不需要等她“卸货”再结婚了。 藤原千夏又和父亲在电话里拉扯了很久,最终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一切看起来已成定局。 藤原千夏皱着眉,仔细地想了几秒,然后说:“小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应该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藤原春苏问。 女人似乎做了一番很强烈的自我挣扎,而后才将这个答案说出了口:“你直接告诉降谷零,你现在不想结婚。其实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看他不顺眼,但这可能是仅剩的办法了。” 藤原千夏盯着妹妹的眼睛,很严肃地这样说着,但春苏显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这听起来简直比救命稻草还要不堪一击。 彻底放弃一切希望后,春苏反倒是有一种坠地的心情。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没关系,姐姐,”她朝藤原千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说,“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她和藤原千夏不一样,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 早嫁和晚嫁又有什么区别,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藤原家的富贵和万千宠爱,总是要用相符的代价交换。 三天后,藤原春苏准时到店。 她穿着粉蓝色的吊带长裙,墨一样颜色的长发烫出淡淡的波浪散落下来,遮盖住肩膀和后脊上裸/露过多的白皙皮肤。 珍珠系带的白色高跟鞋也很衬这身裙子的颜色,甜美而忧郁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店长挂着最得体的礼节性微笑,身边还站着几位设计师,为她逐一介绍着:“藤原小姐,成品款的礼服都在一层和二层,您也可以和设计师沟通定制。” 春苏掀起沉重的眼皮,望着塑料模特身上那一件件精美华丽的婚纱,总觉得这和她一直以来想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结婚……难道不应该是一件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吗? 可是现在,她好像只能感受到迷茫而恐惧的滋味。 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种宿命,但在看到那些礼服的瞬间,不由得鼻尖一酸。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神色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将脸埋进臂弯,随着很弱的哭声响起,薄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纯黑色的发丝一缕一缕地从肩膀滑落,透着淡粉色的肩头和又白又细的胳膊连成一条很好看的曲线。 店长和设计师纷纷僵住,所有人都没预料过这种画面。 毕竟,没有人哭着来挑婚纱吧。 同一时刻,降谷零刚刚走到店门口。 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意识到店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他没有进门,反而往旁边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结果差点和晚来一步的诸伏景光撞上。 “呼——吓我一跳,你折回来干嘛?还走那么急。”诸伏景光连忙闪开,“明知道今天工作忙,还偏要绕远路来看礼服。” 降谷零走到落地窗旁,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他清楚地看到店里的女孩正哭得伤心。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店里,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我说,那是不是……藤原?” 她可真能哭,哭得店里所有员工和设计师都围着她手足无措。 看到她这副样子,降谷零没由来地觉得心里微微发堵。 这是他很少体验过的感觉,极端优秀的能力让他几乎很少品尝挫败的滋味。至于失控、悲伤、痛苦、求而不得……这些更极端的负面情绪更是难遇。 为什么? 降谷零很想这样问,但是却不知道问谁。 明明她答应过,再回日本就和他结婚,为什么现在这样抗拒。 降谷零等了十年,漫长的等待时间让他几乎不愿意再多等一秒钟。 “零,我之前都说过了,你这样会把她吓哭。” 诸伏景光揉了揉眉心,难免觉得头大。 他继续说:“你能不能意识到,藤原春苏和乌丸春苏目前是两个不同的人。” 降谷零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