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喜欢自己,也不懂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真的不算逼婚吗? 她脸色发白,眼眸垂下,流露出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 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 诸伏景光突然回想起,十年前在公安大厦电梯里,与乌丸春苏偶遇的那个场景。 他有点崩溃,怎么十年过去了,这剧情还是该死地眼熟。 就在这时,宫野志保刷卡结账完回来找她了。 她远远瞧着藤原春苏的状态有些奇怪,又看到一个明显比她年长许多的男人,在她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很糟糕。 “苏格兰?”宫野志保走到春苏旁边,将她拉开,然后以一种护崽的态度问,“你要干什么?” 诸伏景光连忙解释:“雪莉,你想多了,我是看她脸色不好。” “脸色不好也是因为你们,”宫野志保不假思索地问,“刚才波本和她见面了?” 诸伏景光:“是……零一直都不太擅长哄女孩子。” “以前在组织的时候,我看他挺擅长的啊,”宫野志保吐槽道,“轮到春苏就不擅长了?” 诸伏景光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毕竟是真心喜欢的人,和逢场作戏的区别很大。” 宫野志保:“我求求波本还是和春苏逢场作戏吧,被这种人真心喜欢对心脏不好。” 一旁僵了好久的藤原春苏,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 波本、雪莉、苏格兰。 还有……乌丸。 陌生的名字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脑子,让她感觉陌生。 但这些名字听起来又那么熟悉,好像上辈子听过。 春苏问:“波本是谁?” 宫野志保先是一愣,然后眨了眨眼睛,语气冰冷地说:“一个渣男。” 诸伏景光:“雪莉,这样说是不是有点……” “那就算是混蛋吧。”宫野志保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 随后,春苏被她拉着离开了饭店,只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在大厅。 作为警校同期几人中,和降谷零关系最为亲密、也是最清楚降谷零和乌丸春苏之间的纠葛的那个人,诸伏景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他回到包厢,就看到其他几位同期围着自家竹马八卦。 萩原研二好像对这种事最感兴趣,一问就是最关键的问题:“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降谷零想了想,然后说:“很快。” 松田阵平又问:“很快是多快?” “你还想多快啊?”诸伏景光回到座位,打断了众人的八卦,然后对降谷零说,“零,严格意义来说,昨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结婚没必要这么快吧。你知不知道,你又吓到她了。” 降谷零看了看他,没说话。 诸伏景光继续说:“我知道你等了很多年,但是——” “十年,”降谷零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道,“我等了她十年。” 从她一声不响地消失,到他们再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对乌丸春苏来说,这十年里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但降谷零在这十年里,思念的痛苦却从未停止,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的心脏。 她让他彻底爱上她,却在达成目的后潇洒地转身离开,只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等待了这么久。 就像主人搬家后被丢弃的狗,永远只能在原地无休止地等待。 “这些我都明白,”诸伏景光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你这么拼命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再见到她的这一天,但有必要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吗?我看她都快哭了。” 想要和议员家的女儿结婚,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就算降谷零这样优秀的人,也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既然议员的女儿免不了和重要人物联姻,那么他要在藤原春苏联姻之前,成为那个重要人物。 然而,伊达航不太清楚两人之间的纠葛,只能如实说出心中的想法:“降谷,我以为你是为了日本。” 毕竟,这位曾经发表过“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的炸裂宣言。 “班长,这可不一样,”萩原研二说,“日本又不会自己跑掉,但是喜欢的女生会甩掉不再感兴趣的男生哦。” 伊达航:“好像是这样,对方甚至假装怀孕来躲开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