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骆秋最后打量了他一眼,不敢再卖乖,见好就收,反正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懂她的‘好意’。 她从房间里出来时,没看到身后有一双皎洁如明月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彻底与外面的夜幕融为一体。 骆秋得了闻居远口头上的承诺,才不管她的字是不是狗爬出来的,反正写清楚意思就行,她回去之后立刻着手开始写信,给弘远写的信没什么正行,交代了自己‘悲催’离开朔州的真相,还有不忘提醒他千万别忘了她这个旧友,万一哪天她混不下去了,就回去找他剃度出家-当然这是屁话。 给唐玉露的信就比较详细了,不仅将她为何仓促离开朔州写得十分清楚,还提到梁敬轩此人十分危险,让唐玉露务必小心应付。 至于月洁纸一事,若是唐玉露能腾出空来,可抽时间去一趟下乡的庄子,她将那五处田庄具体交代的妇人都一一写明,并且将自己在田庄售卖的方法也写得非常详尽,城里闺阁小姐们的生意固然好做,加上有梁大小姐的暗中推波助澜,应当是能够赚一笔银钱,可若是将来梁黑豆进了大狱,恐怕如今的鲜花簇锦,就会变成臭粪坑。 因此想要长久地将生意做下去,就不得不想得长远一些。 乡下妇人手上银钱不多,但只要能打开一个缺口,让她们都信服,那之后的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 她边写边想,将自己心中所能思虑到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地写进了信中,顺便让唐玉露给她一定要装上几颗肥珠子的种子,或者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肥珠子的小树苗带过来几株。 最后她小心将墨迹吹干,又用蜡油将信封上,只待明日一早就让可为给非昨送过去。 可为最不愿意同非昨打交道,无奈自家公子却总爱老虎头上蹦跶。 他不得已把信送到非昨手上,交代是自家公子得了他家公子的应允,让非昨务必将信送到朔州交给唐家二小姐。 非昨接了信,心里纳闷,不过才一晚上,那骆五云又抽空去骚扰他家公子了? 可昨天快到酉时,本来让准备晚膳,公子却突然说没胃口,让他们所有人都下去了。 深更半夜的,骆五云莫不是梦里讨了句话吧? 非昨如此一想,越发觉得可能其中有诈,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揣着信去了正厅。 “公子,骆五云给朔州那边写了信,让咱们想办法送过去交给唐二小姐。” “着手去办即可,不必禀报。”闻居远连头也没抬。 提到她,他就想起昨夜她呈上来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简直和狗爬的差不多,怪不得之前她都是画小人,估计就是因为这一手字不好拿出手。 余光瞥见非昨没动,他缓缓抬起头,对上非昨半惊半疑的目光,他不由地停下手中翻动的书卷,“还有何事?” 非昨犹豫道:“公子…不看看她写了什么?” 他微微蹙眉:“私自拆读女子书信,有违君子之风。” 非昨…一阵无语,以往他们麒麟卫暗中调查朝中大臣,亦有拆读来往信件的时候,那时候也没听说有违君子之风… 罢了,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