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 闻居远一看此景,不用问也知道怎么回事。 “闻公子,骆姑娘她…她不见了!”齐大忠满面愧色,这还是头一次办砸公子交代的事,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事。 闻居远闭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才缓缓睁开眼说道:“你将上船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给我讲一遍。” 他知道她素有些小聪明,恐路上生变,因此特意找了以往办事最牢靠的齐家兄弟二人,没想到还是能让她钻了空子。 齐大忠回想自上船以来骆秋种种言行,依闻居远要求,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句话,他都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中间提到骆秋问他闻居远是不是只有她一个房中人时,房内忽然安静得出奇。 非昨默默扭过头,假装没听到。 闻居远则是端坐如常,面不改色,不过耳尖微微发烫。 等齐大忠讲完,闻居远和非昨不约而同地皱起眉。 “她的小厮还在船上,只有她一人不见了?”连非昨都意识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上次骆秋挟持赵岚,还是为了救她的小厮,如今居然放那小厮一人在船上,她独自走了? 闻居远自然也明白非昨的意思,接着问:“你们可仔细查过船舱?” 齐大忠一愣,而后又连连点头,“查过,我和弟弟里里外外查了好几遍,确实没人。” “她的小厮也问过?” “问了,骆姑娘的小厮当时正同我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家公子去了哪儿。” 这就奇怪了,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闻居远心中渐生烦躁,眼看着事情安排妥当,他也该离开,中途却出了这岔子。 而她一介女子… 她为何就是不肯乖乖听话? 过了戌时两刻,非昨带着人已经将骆秋他们乘的船里外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不见她的踪影。 可为一脸无辜地被来回问了数遍,统一回答都是:不知道。 再耽搁下去,今夜准备离开的消息恐怕瞒不了多久。 梁敬轩虽说现在还不敢有所行动,可并不代表他背后的人会坐以待毙。 闻居远最后望了一眼在黑夜中毫无风浪的江面,缓缓闭上眼睛,回想齐大忠交代船上事情的经过,包括她那个名叫可为的反应,猛地睁开了眼睛。 “非昨,通知我们的人,戌时三刻准时启程。” 非昨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公子,那骆…五云不找了?” 她此次逃走不知为何处处透露着诡异,如果只是不愿让他发现她离开朔州之后的行踪,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只需在到达沿途任意州府下船,此后他亦没有让齐氏两兄弟跟着她的打算,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她如此隐秘逃走,还故意将那小厮留下,明摆着就是想让那小厮一路跟着他们,似乎…为了给她通风报信。 她总不至于还想着偷溜回朔州… 她到底想做什么? 如今的情势,他谁都不敢轻易相信,饶是她与弘远相识多年,但亦不能不防。 “不找了,既然她留下了那小厮,便让他和我一艘船。” 他到要看看这主仆二人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