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逗弄他的心思,上次的大王八图尤不解恨,哪有当面捉弄人来的有趣? 她故意装得羞赧忸怩,惺惺作态道:“闻公子,你真想知道啊?” 闻居远不知为何一听到她故意矫揉造作的声音就浑身不自在,他锁紧眉头,企图用眼神威吓住她。 骆秋不是第一次承受他这种冰刀般的目光,反正她不光脸皮厚,浑身上下的皮都厚,不在乎他的恐吓,仍是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那我可真说了啊…” “别废话了!” “喏。”骆秋假装被吓到,瑟缩了一下,从包袱中拿出一张月洁纸,“就是这东西,只卖给女子…因为是给女子来月事时用的。”说着她还故意朝他眨巴眼睛,好像挑衅似的说反正是你让我说的,看你羞不羞。 闻居远没想到居然问出了这样的结果,她是没脸没皮,到让他无所适从,恨不得立刻扯过一条破布把她的嘴再重新堵上。 “好了!把东西收起来!”他别过脸,厉声道。 骆秋见他目光闪躲,得逞地笑了笑,这种好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于是继续作恶道:“闻公子,你不仔细瞧瞧?万一我是骗你的…” 闻居远眼睛瞥见她似乎直起身子,像是要凑近让他看,连忙道:“不必,我差人去过那边庄子,你卖女子用物,自然是要选家中男子不在时,未时至申时,大多男子都在地里干活,确实时间合适。” 骆秋见他避如蛇蝎,连眼神都不敢乱瞄,生怕不小心就把她手里的东西看清楚了,心情十分愉悦,“闻公子,你这回可算相信我了…”说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光亮,“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以及信任之恩,不如我送你几张?给你将来的娘子用,可好啊?” “不必!你坐回去!”闻居远余光瞥见她伸过来的手,本想扬手隔开,岂料她异常奸诈地从底下钻出来,差点儿就把那东西盖到他的脸上。 他一时着急,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触及到滑腻的女子肌肤,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刚要放手,迎面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不要脸!”骆秋红着脸,杏眼微瞪,似嗔似怪。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撒开了手。 从小到大,没有人动过他脖子以上的部位,别说是打骂,就连大声斥责都不曾有。 他竟然放纵她打自己的脸! “你看什么!你摸我的手…还让人趁我洗澡的时候进去偷帕子!我…打你不应该吗?”骆秋越说越心虚,手掌心隐隐的疼痛提醒她刚刚做了什么,她现在也有点儿慌,尤其是对上闻居远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她更觉得自己简直是不想活了,怎么能动手呢?不过打也打了,只能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借口,反正他不是正人君子嘛,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总该知道。 闻居远听她提到帕子,才慢慢回过神,脸色从白到青,最后彻底黑了。 原来如此! 她画的那只猴子,还有…大王八都是在说他指使别人偷看她洗澡? 他怒不可遏地冲着外面高声喊道:“非昨,滚进来!” 非昨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进来。 “公子,你叫我?” “你如何拿回的帕子!”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两人一起绑了扔出去,一个借他的名头错办事,一个不明所以给他扣屎盆子。 非昨心里一咯噔,拿眼偷瞟他,战战兢兢地拱手道:“禀…公子,我想着你吩咐过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帕子,所以…所以…就趁着她沐浴更衣时,悄悄将帕子拿回来了…”非昨说着见他脸色铁青,又连忙举手发誓,“公子,我绝对没有偷看,她当时在里面的小隔间,我在外面拿了帕子就走了!” “好!好得很!”闻居远觉得他现在快要被气炸了,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犹自委屈的某人,“那帕子是我派人去取回,可本公子断没有让人偷看你沐浴,不过帕子是我的,你本应该自动归还,我派人拿回亦是天经地义,今日将事情解释清楚,望你下次别再随意画些猴子乌龟羞辱人!”说完他又朝非昨飞过去一记眼神,“滚出去自己领二十板子。” 非昨张了张嘴,想给自己再辩解两句,但看自家公子刀子般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就知道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就要倒霉了! 非昨不情不愿地去领板子,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