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现在只单单一个失踪之人,他都没查到,闻氏一族被构陷,就连其中缘由都不得而知,他真是无用! 非昨见他面色沉黑,整个人仿佛被抽了一半的气力,不复刚刚那般怒意盎然,不由地担心,“公子…京中出什么事了?” “首辅下狱了,我爹他也被勒令不准出府。”他语声低沉,带着隐隐的痛意。 非昨大惊,“公子,我们要立刻回京吗?” 他摇了摇头,“皇上特命人送出消息,就是让我不要回京。” “可首辅大人他…” “非昨,江夔那边可传回消息?” 上次跟踪梁敬轩赶往江夔的人亲眼见到那人进了赵氏商行,之后因商行来往者众,无法在短时间内排查清楚,尚未有定论,原本还能气定神闲地等消息,可现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非昨面露难色,“公子,赵氏商行在江夔势力盘根错杂,还不能确定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要不我过去一趟?” 如今麒麟卫虽跟在他身边,但要逐一排查整个江夔府背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走官府明路较为便捷,可官府亦不能轻信,恐鱼龙混杂,泄露机密。 他思索片刻,说道:“不必,我手写一封书信,你去请赵岚,让他带着我的手书跑一趟江夔府,找江夔布政使司徐禹保,务必请徐大人帮我们暗中查访赵氏商行。” 一听到徐禹保三个字,非昨诧异地抬起头,不过他更诧异的还是公子居然让赵岚去,“公子,赵岚去送信?” 赵岚不是个大夫吗?怎么当信使? 这还要归功于赵岚平日太碎嘴,无意间提到和徐禹保的一段缘分,恰好当时他在场听得十分清楚,“赵岚当年行医曾救过徐大人的老母亲。” “江夔布政使司?公子,你忘了,当初徐大人正是因为和闻大人政见向左,才被贬到江夔的…” “我没忘,正因如此,我更相信徐大人为人,而且我让赵岚去,就是避免徐大人因当年之事将闻家人拒之门外,毕竟是有过救母之情的恩人。”他目光幽深,心中亦十分肯定。 “可…就算徐大人不计前嫌,还有那个徐公子,当年要不是他偷藏公子的答卷,他怎么配和公子齐名!现在人人都称赞羡君公子,很少有人提到籍风公子!万一徐公子再像上回一样,故意在中间使绊子可怎么办?”一说到当年的事情,非昨就替他愤愤不平。 他不愿纠结当年的事情,有些不快地皱眉道:“往事既已过去,以后休要再提!此事就这么定了。” 非昨见他脸色阴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另外再写一封信,你让信差带回京城,亲自交给我父亲。” 说罢,他便立刻奋笔疾书,将心中不明之事尽书于信中,期盼能从父亲口中得知真相。 骆秋在庄子上等了三日,也没等到唐玉露传回消息,亦不知赏菊宴办得如何。 她心急如焚,派可为去城中打探消息,担心唐玉露遇到什么麻烦,不能及时出府将消息送出。 可为去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便匆匆返回,且进屋时神色慌张。 骆秋心思一沉,将房门紧闭,不等可为开口,有些着急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唐府有事?” 可为摇了摇头,惴惴不安地吞了口唾液,“公子我根本没进城。” 骆秋还以为是唐家有变,听他如此说,稍稍松了口气道:“那你这一副鬼样子?吓死我了。” “公子,今日城门戒严,我瞧着情况不对,没敢往前走,这才匆匆回来。”可为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想起在城门口不远处的茶肆里听到的传闻,“听说城中近几日不太平,有鲸洲帮的海盗混进去了,接连几日有好几家大户人家被抢了金银财宝,官府在城中到处搜查呢。” “鲸洲帮?”骆秋忽然抬高了声音,引得可为浑身一颤,她又赶紧压低了语声,不可思议地说道:“鲸洲帮不是在两江那边的海上?怎么会到我们朔州来?” 可为挠了挠头,“这个…兴许是海上日子不好过,才到咱们这儿打家劫舍,抢走些钱财。” 骆秋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是吗?鲸洲帮千里迢迢从两江府到朔州来?他们为何不先抢江夔或者江阴?” “那…兴许他们已经抢过了,才到咱们这地界的…”可为只能继续胡诌。 骆秋无奈地敲了下他的脑袋,“没让你回答,你别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