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了,不过她信唐玉露,据实以告道:“认是认得,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唐玉露眉眼弯弯,仔细地把信中内容看了一遍,微微皱眉。 “怎么?是不是骂人的?”骆秋就知道那闻贱人没好话,当她是睁眼瞎,没想到她还有军师吧。 唐玉露摇摇头,复又点头,把她都弄糊涂了。 “倒也不是骂人的,只是这里面暗含了一则典故,说的是貌比无盐的一名女子,却自负美貌,常常怀疑别人对她居心叵测,殊不知被她瞧上一眼的人才惶恐,都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青眼。” “什么?”骆秋顿时火冒金星,她算是看清楚闻贱人了,表面装得端方雅量,其实背地里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伪君子! “他居然敢骂…” 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十分憋屈地闭上了嘴。 唐玉露见她情绪激动,疑惑道:“写这封信的人是谁啊?云姐姐为何如此激慨?” 骆秋恨得牙痒,阴测测地笑了笑,“哼哼,就是个表里不一,两面三刀,虚有其表,徒有虚名,沽名钓誉……” 眼看着要是不打断她,就要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唐玉露不由觉得好笑又有趣,“云姐姐,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多成语?你说你好像没看过书,却又偏偏懂这么多,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骆秋本还义愤填膺,一听到她招人喜欢几个字,马上又露出‘你真有眼光’的得意神色,“是吧,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 唐玉露显然没料到会有女子不但对恭维来者不拒,还会毫不羞涩地自夸一番,愣了一瞬,再也忍不住,直接埋头笑了起来。 当天等唐玉露一离开,骆秋马不停蹄地从庄子上开始物色起合适的佃户,最终选定了两人,一个姓马,一个姓刘。 两人都十分老实,且话少,干活利落。 骆秋把大致的做工内容都交代了一遍,恰好庄外不远就有现成的苎麻,第二日便让两人开始。 而唐玉露则是听她的安排,一回去便央求母亲在家中摆了赏菊宴,待唐府的菊花一开,便给城中与唐家交好的各富家小姐下帖子,邀她们来唐府做客。 骆秋还教了她一套说辞,让她在那些小姐面前说。 前期都铺垫得差不多了,骆秋才让可为去城中为数不多的几家卖粗麻布的铺子货比三家,买了做工最好的那一家的麻布。 主仆二人没日没夜地将草麻纸做出来,骆秋为此还特意想了一个别致的名字,就叫月洁纸。 月底唐府后院的一大片菊花都开了,唐玉露将最后一封帖子写好送出,也跟着出了门,直奔城外的庄子。 骆秋早就将第一批做出来的草麻纸捎带一大包摘下来晾晒干净的肥珠子分别装好了,又特意嘱道:“这些都是让你白送的,我只能预备这么多,若是不能人手一块,你就酌情安排。” 她说着又指另外一包,“这里面都是肥珠子,先不送,等时机成熟了再送。” “怎么酌情安排?而且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唐玉露两只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紧接着又十分不解地问:“我们真的要白送吗?” 骆秋笑了笑,“对,白送,这叫放长线钓大鱼。酌情安排的意思,就是让你自己做主,看如何把事情办好。至于什么时候时机成熟,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 唐玉露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对了,我还给这东西重新起了个名字,叫月洁纸,月亮的月,洁净的洁,你觉得怎么样?” “月洁纸…嗯,倒是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