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无灾,又提前在放生的池中备好鱼饵线,放生的鱼便可随饵而游,在水中写出一个福字,且每日得道之鱼仅售卖二十条,那些人信以为真,自然争抢来买,价钱也就水涨船高。” 听罢他这一席话,骆彬略加思忖,脸上愠色稍霁,不过语气仍是欠佳:“既是如此,不算亏本买卖,暂且饶你一回,下不为例!不过这一个月你就禁足家中,别出去给老子丢脸了!” 骆秋没料到这次居然改禁足了,他还有大事未成,还不如挨一顿打,“爹,要不…您还是老三样?禁足就免了吧。” 骆彬登时又开始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既然你自己讨打,老子便如你的意,朱管家找人来,给我压着他打!” 骆秋习以为常,不等朱管家叫人,自己先脱了鞋袜,直接坐到厅中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骆彬见他毫无悔意,更是火冒三丈。 朱管家也懒得劝了,直接领上人来摁住他便要打。 骆秋赶在挨打之前,确认道:“爹,您要是打了我,就别禁我的足了。” 骆彬气急败坏,毫无平日里朔州首富涵养,扯着嗓子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还敢还嘴!不打的你走不了路,你就不知道厉害!” “爹,您打吧,不过您既说了要打的我走不了路,那就不用再禁足了。” “还敢再犟!” 啪、啪、啪… 清脆的击打声从大厅中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一直隐在拐角处的可为听到了声音,不由地一阵哆嗦。 又长又厚的竹板打在脚底心,一下又一下,慢慢的那种感觉像是烫红的烙铁粘在了皮肉上面,疼得骆秋汗如雨下,不过他始终没吭一声。 直到脚肿成了猪蹄,骆彬才叫了停。 骆秋缓缓地抬起惨白的一张脸,眼中布满了疼痛的酸楚,却不含一丝泪意,还硬是挤出一点儿苦笑说道:“爹,这下我是真的走不了路了…您不必费心找人看着我了。” “滚!” “爹有件事,我想问您…上个月您说咱骆家商行要在滁州府开分号,掌柜和跑堂不拘经验老道,只需精明实干,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与你有何干系!” “爹…您觉得我算不算精明实干的?”骆秋满怀期待地抬起头。 骆彬似是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先是愣了一下,才十分不屑地冷哼道:“你?我看你除了坑蒙拐骗十分在行,其他一塌糊涂!” “爹,我…” “你再废话,我就让人把你的嘴封上扔出去!还不快滚!” 骆秋并不畏惧他的冷言苛责,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可一旁的朱管家却忽然挡在他前面,提醒骆彬今日还要核账,实在是没有功夫再耽搁了。 骆彬奋力一甩袖子,大步迈出了明彰堂。 骆秋半跪着起身,双手撑在地上,看着骆彬走远的背影,无奈垂下双肩,像是只可怜的小兽,一点一点地挪出了前厅。 一干人则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人上前帮衬,他没有看那些人的眼睛,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在他们眼中,他恐怕还不如一头畜生。 可为早就在廊上等不及了,见他手腿并用几乎是爬出前厅的,连忙小跑上来,一把将他拽到了背上,将他背了起来。 “公子,这次怎么打得这么重?” “这打…是你家公子自己讨来的…” “公子,你是昏了头了吗?” 骆秋伸手用仅剩的一点儿力气从可为的额头上摸到了他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笑道:“你小子这么大了,还挤马尿…” 可为难为情地低下头,“前些时候刚让您跪了祠堂,现下又把您打成这样,咱们家大公子流连花楼,三公子招猫逗狗,七公子只会遛鸟斗鸡,怎么也不见老爷罚他们,偏偏就罚您…”可为越说越觉得心酸,就连自己的老子娘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他卖到骆家当小厮,临走时还哭了又哭,怎么公子的亲爹却是个…混账,自己亲儿子又打又骂,还总坑儿子的钱。 骆秋听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心下柔软,这小子自打六岁起跟了他足足八年,算得上这家里唯一真心为他着想的人了。 骆秋揉了揉他的脑袋,吊着气轻声道:“大哥的母家是城东陈氏布庄和父亲有生意往来,三哥呢是嫡子,至于七哥的舅舅更是在京中当官,虽说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但咱家也有这么一个能和皇城扯上关系的人,好歹也有点儿面子。你家公子我呢,既没有一个当嫡夫人的母亲,也没有财力雄厚的母家支持,自然就不受待见了。” “可…” “可什么可…”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