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卷气有她父亲当年的影子。 思及此,褚冉表露不出好脸色,语气有些刻薄道:“确定是助理吗?” 年轻男人的脸上泛出窘迫,他支吾了一阵子,褚冉耐性渐失,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姜别跟在她身后,笑着,也不阻止。 长腿大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慢点走。” 褚冉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她深吸一口气,瞥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理取闹?” 姜别气定神闲垂下眼睛,“什么时候?” 那就是有很多时候。 褚冉很抱歉:“我多嘴问这一句。” 推门而入时,褚母正在露台喝咖啡,手边放着一沓财经报纸,桌上的平板放着前几日过时的娱乐新闻。 主持人字正腔圆念着:“林余薇在机场遭粉丝围堵,后又被拍摄到前往姜别酒店”,口吻暧昧,引人遐想。 当事人就在身边,褚冉挑眉,手肘拐了下他。 姜别无奈敛起眉,无声用口型说:“别闹。” 这时,褚母稍稍抬起眼,“来了?” 褚冉收了笑,兴致阑珊点了点头。 姜别礼貌问了句好。 褚母下达指令:“那就开饭吧。” 口吻轻淡,显然对年轻人的桃色秘闻并不感兴趣。 - 餐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凝重,丝毫没有家庭聚餐时的热络,褚冉却习以为常。 饭菜都是按褚母的口味选择,清淡寡味,她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姜别格外给面子,陪褚母用餐到结束。 房子的布局很敞亮,正对餐桌的一扇落地窗外,布满错落有序的绿植,映入眼中的绿色令人心情舒畅。 褚冉以为吃完饭,这项任务就算完成了,但没想到褚母还有一箩筐的训话要讲。 “准备什么时候来公司帮忙?” 记得出国前,母亲也是问的这一句。在她眼中,做音乐就是迷途不知返,是不务正业。 褚冉听得耳朵起茧,兴致寥寥地说:“再说吧,这份工作我暂时不想换。” 褚母淡漠的神色出现波澜,眉眼间跳跃着明显的不悦。 玻璃杯被重重放到桌上,发出一声破碎般的响动。 褚冉对声音一向敏感,听见这声,心跳不免乱了一拍。 姜别好似察觉到火气对冲的硝烟味,主动打圆场:“冉冉喜欢做,就先做着。如果您那里有困难,我可以帮您。” 姜别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倘若褚冉有他的半点觉悟,褚母就谢天谢地了。 奈何从高中开始,这姑娘就剑走偏锋。 非要去镜头面前惹一身争议。 褚母对着温和有礼的姜别,发不出脾气,只用那种失望的眼神,深深看了眼褚冉。 这种眼神,褚冉早就习惯了,手中把玩着裙摆上的丝带,故作轻松地晃了晃小腿。 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撩着姜别的西装裤角。 褚母在和姜别谈论近期的合作案,褚冉听不懂,就沉迷于这个小动作,她余光注意着姜别的神色,平静无比,像是佛堂里的菩萨低眉,没有世俗的欲望。 褚冉鼓起腮帮,忽然有种挫败感。 凭什么他一撩一个准?而且次次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褚冉不服气,非要扳回一局。壮着胆子踢掉拖鞋,用脚尖轻蹭了下男人的脚踝,这次不等她反应过来,姜别突然收回腿,警告的目光扫过来。 褚冉得逞后,明亮的眼眸中藏着欢喜,嚣张地扬起眉梢:看什么看? 姜别当着褚母的面,不好收拾她,在桌下掐了下她的腰,以示惩戒。 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彼此的敏感点都清楚。 褚冉宛如被捏住后颈的猫,一下子坐直了。 褚母没有留他们太久,和姜别谈完合作案,就放他们走了。 时间尚早,天边的晚霞还未破开云层,天光依旧大亮。 出了大门,离开褚母的视野,褚冉有种被解绑的自由感,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多谢姜总今日的搭救之恩。” 她歪着头,眼睛笑弯成月牙,语气诚恳:“下次奶奶催着生小孩,我也会替你打掩护的。” 姜别脚步一顿,回过头似笑非笑:“褚小姐,你这句话挺有深意啊。” 褚冉没多想,懵懵地眨了下眼睛:“没有啊,主要是你父母太善解人意了,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