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在家里对她执行轻视政策,无视她的表现,不予回应。 她到许家不到两个月,许家的亲生女儿--许期如被找回来了。 许期如是小学被拐走的,找回来以后,许氏夫妇对她奉行宠爱政策,要星星摘月亮。许期如被拐到不知名的偏远村庄过了几年清贫的生活,那家人没钱,也生不出孩子,在城里看见许期如的时候觉得她可爱,邪念一动,就把小孩儿拐回了村里,虽然生活苦,但是从来没亏待过她,把家里最好的吃的喝的穿的都给了许期如。 但是她以前过惯了好日子,这样的生活她又怎么会喜欢和习惯?她天天闹天天哭,也想偷偷跑,但是都没成功。于是许期如的心理日渐扭曲起来,这样的心理在她被找回许家看到许不嘉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她想:凭什么有人在我的家里占据了我的位置,享受着原本应该属于我的生活,她就是强盗! 于是许期如开始践行自己的计划,对许不嘉持续性发难。让许爸许妈给许不嘉改了现在这个名字,以示对她的诅咒,让许爸许妈把许不嘉转到跟她一个学校,在学校里对许不嘉进行孤立、霸凌、语言侮辱和行为欺负等一系列动作。 许不嘉起初还想跟许氏夫妇告状说明情况以寻求庇护,但是只换来田书雪淡淡的一句:“那是妹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你就让着点她。再说,妹妹哪有你说的那么坏,只是朋友间开开玩笑,你要大度一点,不要放在心上。” 从那以后,许不嘉就明白了,她学会闭嘴,也学会避难。许期如在学校里越是张扬瞩目,她就越低调越隐形。 因为学校老师的不忍,帮助她在网课平台上注册了账号,并把相关收益代替许不嘉保存,直到许不嘉初中毕业,那位老师才把收益合着一点她私心添的钱一并交给了许不嘉。 许不嘉在那两年多的时间里过得十分痛苦,好在她心志坚强,在伤害中不断地进行自愈和自我安慰,终于在中考结束后,成功脱离了许家那个磨搓人的烂地方。 她无父无母,本来向往亲情的美好期望被无情破碎,自此以后对外人外物都建立了厚厚的防备墙,阻碍他人的靠近和关心,只偶尔跟院长妈妈打电话,或者和巷尾还算相熟的刘家爷孙说说话。 严格来说她对许家有一点恐惧的情绪,现在已经随着时间消磨的所剩无几,如今只有嘲讽与漠然。她不知道许家人怎么好意思一而再的在自己面前占表现,还用那两三年的痛苦的时间居功以挟,脸皮之厚前所未有。 许不嘉上下扫了一圈许期如,那点嘲讽不加掩饰地倾泻到她身上,“怎么,许大小姐,风光压我、落魄怪我,你们许家人真是......” 她没说完,但是许期如在她吞没的哼笑里羞恼地捏紧了手指,愤恨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想要将许不嘉戳穿。 其实她知道,今天来找许不嘉,对方不可能帮许家一分一毫,许不嘉肯定只会落井下石,对他们冷嘲热讽。但是她还是想来当面刺伤许不嘉,揭穿她的面目。凭什么许不嘉能在A大风光无限,还能拥有好对象,前景光明。明明她曾经是许家人,现在也应该和许家一起落败,烂到泥里。 许期如想着想着,神情忽然激动起来,往前大大的迈了一步,双手猝不及防地抓住许不嘉的双臂,用力到颤抖。 “许不嘉,你不准!我不允许!你不能这么好过!”她近乎呐喊。 那短暂的一瞬间,快到许不嘉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许期如抓住了,她甩开许期如紧攥的手,眉头蹙起,开始怀疑许期如目前的精神状态。 许期如还想冲上来,但是来接人的陈闯已经飞快地跑了过来,拎着许期如甩在一边,堵在了墙角的死角里。 他先确认过许不嘉有没有事,然后才调出精神病院的电话,毫不留情地说这边有个疑似精神病人,希望尽快来把人带走,去做精神鉴定。 许期如被甩开以后,楞楞地望着他们,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精神病院的车来把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