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发,语气愈发温柔:“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觉?现在还早。” 他把盖在手上的毛巾收进水里浸湿又拧干,仔细地给她擦手,“温度已经降了一点,很快能降温,到时候你就不难受了。下次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带你去看医生,看了医生才不会难受,知道了没有?” 缓过最难受的那一阵,许不嘉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身上有些热有些酸软,脑子在看见陈闯的那一刻都变得更加活络。 她看着陈闯柔软的神情,蓦然揪住陈闯修长的手指,用大拇指在陈闯食指旁扣了扣,“陈闯,我没有很难受了,很快就能好的,你别担心。我昨晚回家喝了冰水,不是因为出去玩感冒发烧的。” 陈闯的动作像是按住暂停键,任由许不嘉捏着自己的手,等她说完,才严肃着表情点点她的额头,“马上要入冬了,还贪凉。” 他对着许不嘉没办法一直板着脸,没出几秒,眉眼又放松开来,“你怕是因为出去玩着凉的,我以后不会带你出去了吗?” 许不嘉攥着他的手指,觉得温度越来越高,她掌心还有冒汗的痕迹,就转为捏住陈闯的袖口,“嗯,你还会带我出去玩吗?” 陈闯一直觉得许不嘉某些时候真的坦诚的很可爱,比方现在,黑黝黝的眼珠带着期待的意味可怜巴巴看他。 陈闯扳开她的手掌,继续给她擦,“当然,你想去哪里都能带你去玩,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许不嘉乖乖摇头,“没有,你真好。” “现在才觉得我好?” 陈闯垂着头,一根根手指给她擦干净。 “你一直都对我好。” 陈闯听到这句话才含笑看她,应和:“嗯,一直对你好。” 等到中午的时候,许不嘉的温度已经降到了37度7,从高烧转为低烧。医生看过说没事,等降下37度就可以回去了。 中午饭是陈闯让严维买了带到医务室来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郝轲,他们还把许不嘉的书包也给带来了。两人一到休息室就叽叽喳喳问候,围着许不嘉这个病号转来转去,郝轲要给许不嘉喂饭,严维就在旁边递筷子递勺子。 吃过午饭,许不嘉又有点犯困,眯着眼很快睡着了。 陈闯给严维转了钱,让他带着郝轲回去午休,下午不用再送饭来了。 他准备等许不嘉烧彻底退下去直接带她回家,上午请假的时候,他直接请的一天假。 下午三点,许不嘉悠悠转醒。 陈闯带她离开医务室,走的时候校医笑眯眯跟他们挥手,还对陈闯挤挤眼睛。 回去陈闯也没让她自己走,还是他背着,手弯还挂着许不嘉的书包,许不嘉说了几次,他都没让许不嘉自己下来走,就这么一路背到家楼下。 “我给你送到家门口,好不好?”陈闯牢牢把握分寸,没有想要越界的意思。 许不嘉却放开了自己的边界线,朝楼梯口指,“3楼右边,我们晚上在家里煮面吃吧,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 这就是变相的邀请陈闯到家里去。 陈闯背着她走路的步子一顿,把她往上颠了颠,“好,加煎蛋还是炸蛋?” “你还会炸蛋吗?”许不嘉偏头,贴近他的耳朵,好奇的问。 温热的气息细细密密的落下来,让陈闯耳朵发痒发烫,他短暂的闭上眼平复心情,嗯了一声,“会,家常菜都会做。” “你好厉害。我都是煮速食的,简单又方便。”她发自内心地赞叹。 “你想吃我可以给你做。” 两个人聊着天,陈闯背着她不疾不徐到了三楼。 他把许不嘉放下来,让她拿钥匙开门。 许不嘉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没给陈闯找到合适的鞋子,就让他穿着鞋进来了。 这是陈闯第一次到许不嘉的屋子里。 尤记得上一次到她家门口的时候,许不嘉还防他得厉害,门都掩住不让他看,随变塞了包薯片给他,一副我们两两清的表情。 陈闯本以为以许不嘉随意的性格,她的家里应该也是摆放随意的,没想到许不嘉家里空荡,她把屋子收理的整洁干净。 房子是紧凑的两室一厅,客厅连茶几都没摆,就是一张沙发和一张地毯,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投影幕布,沙发旁边立着一个零食车,再往另一边是厨房,厨房门口摆着一张简易的方形折叠餐桌,整个客厅空荡又干净。 两个房间门也开着,陈闯没仔细看,只知道一间是卧室,另一间是类似书房的摆设。 许不嘉站在屋子里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