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对自己的信息闭塞很烦闷,她毫无权势,一直处于被动之中。 “已经死了。”曲淮礼眸色不明,“在我来到嘉峪关的第二天便失去了踪迹,昨夜在曦城门前的河流中打捞出了他的尸体。” 蒋离几乎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有人为了让他闭嘴。” 曲淮礼点头:“他全身溃烂,嘴唇发紫,应当也染了瘟疫,还被投了毒。” “阿离可知,如若瘟疫一案皆是左丞相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曦城。”蒋离回想起自己离京前知晓的种种利害关系,仔细分析:“左丞相势力遍布朝堂,甚至蔓延至江南,但边塞的话语权几乎掌握在南将军手中。” “他无法从内到位推翻皇权,也无法暴露自身势力与三皇子同归于尽,便只能从边塞出发,进而包围京城。” “早前派辛谦来此也应当是为此计划,但中间不知出现了什么差错,辛谦面上扩散瘟疫,背地里却早就让自己的家乡渔阳村提早搬离曦城,但还未来得及处理后事,便被暗中杀害。” “可这么说来,渔阳村分明受恩于他,为何又……” 蒋离想起那座小山上,村长和村民们厌恶的语气,还有被蒙在鼓里的芳姨,这一切究竟是谁在主导? “还有一件事。”曲淮礼指尖轻点桌面: “李才也是渔阳村出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