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得更好,更远。” “你本身就是向前的,既不会让自己慢下来,也不会拖累我。”不管她现在能不能听进去,路云和一秒都不想让她陷入这样的想法,他认真解释,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未来一定会变好,前提是你在就好。” “这样啊!”她慢半拍地回应,完全陷在自己自己迷糊的脑回路里,自己说自己的,“那我比路叔叔出更多钱好不好?” “为什么要比他出更多钱?”路云和就像布下陷进的猎人,一步步诱导她上钩。 司习韵又趴着不说话了,温热的持续持续洒在路云和的耳边。 两人以自己的方式挑衅、试探着对方。 “为什么?”路云和靠近逼问,不留给她后退的机会。 司习韵放松双手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两条腿使出更多力气来稳定身形,挺住腰身,她抬起头来,和路云和正眼对视。 因为哭过的缘故,她眼尾红红的,睫毛上还粘着未干的泪痕,不知道是喝了酒容易上脸的缘故,还是今天化的腮红起了作用,都映衬的她两边脸蛋粉红粉红的,唇色在夜光里泛着潋滟。 旖旎酝酿,爱意尽显。 她挑起眸色,从路云和眼神里逃了出来,将注意力放在他眼尾处的痣上。 “你把伞给我。”她伸出一只手,眼神看向路云和手里的伞。 路云和挑挑眉,对她的话语做出自己的猜测,“我来撑就好。” “我想撑。”她委屈地看向他,语气充满撒娇意味。 “好好好。”路云和举过伞,递在她手里。 “怎么了?”他抬头看着司习韵,抱着她向前走了两步,“累了就趴肩膀上睡吧,很快就能回学校了。” 还没走两步,一滴泪又吧嗒一下落在路云和的下巴上,一路向下,从喉结上滑过,留下被浸湿的痕迹。 “再等我一下好不好。”路云和停下脚步,抬手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我不会走的。” “你眼尾的痣好好看。”她答非所问,泛着水光的双唇微微张合,一边说一边靠近,目光在他脸上巡遂,像是要辨别真伪一样,不停地凑近。 路云和眼睫煽动,有个想法不停地在心里冒泡泡。 终于,心底的倒计时结束。 “我可以亲亲它吗?”她说。 轰的一声,路云和耳边放起了烟花。 “你怎么不说话?” “那我亲了。” 最后一抹理智被炸毁,爱意吹响胜利的号角。 路云和正在想怎么回应,一股冰凉的触感便从眼尾传来。 司习韵揽着他的脖子微微仰头,双唇紧贴上他眼尾的痣,吻的小心翼翼,先是轻轻贴在一起、后来像是尝到甜味的小孩微微张开双唇,包裹着它,想要得到更多。 路云和左眼皮不知所以地跳了跳。 触碰一点点加深,两人无限地贴近,直到路云和的双唇措不及防地贴在了她的下巴上,差一点点就能碰到唇角边缘。 两人下意识都是一顿。 然而谁先没有错开那一步。 就像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哪怕错峰遇见,也终会倾心相爱。 黑色的伞像是有预兆一般地倾向马路一侧,遮挡住偷偷纠缠气息的两个人,另一侧肩膀处早已被雨淋湿…… “别勾我了!”路云和红着双眼,克制又隐忍地开口,“再勾我!就——”他有所顾虑地停住话音。 “就怎样!”司习韵双唇离开他,胳膊重新揽住他的脖子,仗着醉意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不管不顾地身体向后仰,也不害怕摔倒,马尾辫已经散开,黑发飘逸地垂落在雨中,目光眩晕地与他对视。 模样无比勾人。 “再勾我!”路云和微闭着眼睛,轻扶着她腰肢的手突然发力,司习韵毫无防备地举身突起,发丝跟着她起身的动作弹起,从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路云和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极力克制地说:“明天一件件讨回来!” “你讨我就逃了。”哪怕在醉酒中,她也收不了这样的眼神,她重新懒懒地趴回他的肩膀,黑发扫过他的肩膀,耳朵,下巴,寸寸不留,嘴里还不忘呢喃:“我真的可以比路叔叔出更多钱。” 路云和:“……” 要被她可爱死了。 “为什么要出更多钱?”虽然此刻的路云和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她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他扶正伞,抱着她一步步朝学校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