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路云和的脸以一种奇怪的方向出现在屏幕中。 可能是他将手机平放在桌子上，手机摄像头对着天花板，自己恰好坐在桌子前，所以司习韵先看见还是他那优越的下颌线。 “领导这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呢？”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估摸着一串代码敲完后，路云和垂眼看向屏幕，可能由于敲代码的缘故，他带着黑框眼镜，眼神淡漠，面部轮廓在台灯的照射下更加清晰可见，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清冷矜贵、正人君子的气息，在看见屏幕中司习韵的那一刻，原本紧抿的嘴角竟也向上勾起一点弧度，眼尾轻翘起，黑色的痣被半边眼镜框所挡住，只留出半点痕迹，有点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感觉。 “什么欲擒故纵？”司习韵磕磕绊绊回应，看见他耳朵戴着耳机后，解释说：“不小心挂断了。”害怕他不信，她还刻意补了一句，“真的。” 路云和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两口，没有立马对她的话做出回应。她也没有催促，拿着手机装作回消息的模样，悄悄看他，因为路云和手机摆放角度的问题，她清晰又直观地看到手机右上角悬浮窗内路云和喉结鼓动的起伏节奏，一下又一下，像是慢镜头，被无限拉长、放大。 她有意识地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拨弄自己自然垂落的八字刘海。 但这并不妨碍脑海中还留存着刚刚的画面。 她回到理智的阵营，却是忍不住感叹路云和表情严肃，戴着眼镜的时候好像格外帅气。 大概几十秒后，她听着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视线一点点上移，看着视频中的人懒洋洋勾着嘴角轻笑，司习韵下意识地将自己移出了自己的摄像头范围，明明已经很熟了，却还是会不好意思。 “看不见你了。”路云和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一边说一边动作，将手机立起来，靠在支架上，整个脸和上半身完整出境，细长的手指触在屏幕上，将司习韵的页面放大，“看见你才能准确掌握你路演的状态。” 说的倒像是句话。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催促，就静静等着，果然看见司习韵的脸一点点移入镜头内，可能因为周围环境足够暗，所以借着手机亮度看到她的双眸就格外亮。 “开始吧。”路云和满意地勾唇笑笑，正大光明地点开录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好。”进入正题后司习韵果断地不在纠结其他事情，她将手机立在墙脚下，自己整个人都出境，坐在小马扎上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乖巧，她拿起膝盖上的稿子，在开始之前问，“需要计时吗？” “不用。”路云和解释，“你正常说完就好。” “行～吧。”司习韵小幅度点点头，她相信路云和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只是将稿子反扣在腿上，将路云和想象为观众，盯着屏幕开始了演讲。 整个过程，路云和一边听她说，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屏幕中演讲的司习韵，终于估摸着快到结束的时候，他盖上笔盖，笔被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来回晃动，笔头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桌面，像是计时的沙漏，等司习韵说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笔被放在了桌子上，路云和松口气抬起头看向她。 肉眼可以司习韵的紧张，路云和不过多迂回，直接指出问题，“演讲的时候眼睛不要乱瞟，一旦乱瞟大脑就会待机，忘记自己要说的话，不要去管是否评委在看你，你的任务只是自信地讲出来。” “那我超时了吗？”司习韵点点头，将他说的话认真记下来，看着两人视频通话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三分钟，她内心不由自主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没有。”路云和没有撒谎，她刚考卡在点上讲完，说不计时只是为了让她放松下来，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演讲上，低头看了看纸上写的问题分析，他接着说：“这次适当加快一点语速，语调没有问题。” “好。”司习韵翻开稿子看了看，确认与固定记忆无差别之后又反扣起来，根据路云和提出的要求去做，加快了语速，整体效果比刚才好很多，就是还有一些紧张时出现的小动作，还需要去改正。 两人隔着屏幕空间对视，我的视角都是你，你的视角只有我。 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开始键，一次又一次地倒计时，司习韵讲的认真，路云和也听的认真，两人投入到工作中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拼劲强，骨子里都是要强的人。不知道已经试讲了多少遍，直到寝室内的灯关闭，司习韵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现在怎么样？”她强撑着脑袋，上半身趴在腿上，，下巴搭在膝盖上，两只胳膊自然垂下，不得不承认已经讲累了，“要还是不行，我就——”她妥协又无力地说：“我就明天接着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味觉都格外苦涩。 “没问题了。”路云和很想揉揉她的脑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