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抬眼看着她,整个人病恹恹的,眼尾疲倦地挑起,沙哑的声音中隐匿着浅淡的磁性。 “对,你赶紧喝了。”司习韵将药放在自己手里递到他面前,皱眉眉头盯着他吃。 “辛苦了。”她手心浅浅的,软软的,几颗感冒药躺在手里,路云和伸手取过,亲身感受到那种感觉,他陷入了这个漩涡。 “刘佳奇人呢?让他也喝点。”司习韵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内心是有点赌气的,但具体气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气自己穿了路云和的外套,也许是气路云和明明感冒还要逞强。 “我来了,我来了。”说曹操曹操到,他端着刚泡好的豆奶,洋洋洒洒地跑过来,“吃了感冒药就不用去了吗?” “你在想屁。”路云和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出声扼杀他的幻想。 “实在不舒服就不用去了。”司习韵低头看看路云和,两人目光相对,她冷漠地移开,口吻淡淡,“别逞强。” 刘佳奇在一旁端着豆奶静静地看热闹。 “发烧了吗?”齐晶穿着一件浅黄色卫衣走过来,看见光着胳膊的路云和,细声询问:“怎么不穿外套?” “洗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齐晶单方面和司习韵冷战,反观司习韵,该相处还是正常相处,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晃悠,你总不能装作看不见。 “刘佳奇的你可以穿吗?”齐晶目光打量这两人。 路云和揉揉眉心,单手支着太阳穴,眉峰紧蹙,呼气声清晰可闻,他微微张口,“谢谢,不用了。”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回了房间,仿佛不想陷入某种没有存在必要的嘘寒问暖。 临近出发前,路云和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出来,可能是由于吃过药的缘故,脸色有所缓和,他淡定地走到队伍前面。 “你干嘛?”司习韵凶巴巴地问。 “一起去。”路云和哑声道。 “不行,你听听你声音。”司习韵皱着眉头立马拒绝,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这事绝对不行。 身体是革命的基础。 “我没事。”路云和坚持,怎么说都不走。 司习韵看看周围等待的人,一时不知道作何处理。 “那个,我们先走吧。”江叔在一旁招呼大家先行出发,在司习韵看不到的角度,给路云和使劲使眼色。 只剩下两人在原地无声对峙,司习韵看着他不回去,转身就离开,脚步不停朝前走。 路云和无奈低笑一声,抬起脚步跟上,走了一段与原路并不相符的距离之后,路云和喊:“司习韵。” 前面的人只走不停,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路云和知道她不会走错,所以只是放心地跟着她,也不喊他,导致好几次司习韵都以为路云和走了。 路云和像是预判了她的预判,总是走一段路之后就咳嗽几声。 知道路云和还在之后,她加快脚步,很快到达早上刚刚来过的地方——社区的诊所。 走到半路的时候,路云和其实已经猜测出来了他的目的地,他就知道,司习韵不可能妥协让他参与,她总是有其他办法。 “过来。”两人间隔着一段距离,司习韵气鼓鼓地站在诊所门口喊他。 路云和双手揣在衣服兜里,慢慢悠悠晃过去,打趣道:“司习韵同学的计划永远在原计划之外。” “别贫,你不是要跟吗?”司习韵带他进去,诊所内充盈着一股淳朴浓厚的药味,看病的人排了五六个,比早上她来的时候少了一点,他们排在队伍后面,里面空间太小就显得十分拥挤,每次进出都会撞到,路云和站在她后面,有意地侧着半边身子,替她挡着外围的一切。 “小姑娘,怎么又来了。”医生阿姨穿着朴素的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短发被用小夹子整齐地夹起来,整个人看着干练的同时动作又显得心应手。 “阿姨好,他感冒有点严重,能不能挂个水什么的。”司习韵趴在柜台,将路云和从后面拽出来,踮起脚将手轻放在他的额头,细细感受之后,看着医生说:“感觉还有点发烧。” 路云和被他猝不及防的触摸吓了一跳,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咳咳。”阿姨咳嗽两声拉回路云和的思绪,”小伙,你过来我看看。” 路云和坐下按照医生的指示进行每一步。 “流行性感冒,先夹着,测体温。”阿姨递给他一个水银温度计,转而去药柜给前一个病人配药。 路云和脱掉外套,在司习韵目光的注视下,抬起手臂,拉开衣领,将温度计稳稳夹在腋窝。 司习韵坐在对面低着头不说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