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在晚上回到县衙的,李元新的状态不是很好,始终不肯相信是贺云杀了人,路上反反复复几次询问赵央,最后得到的都是不好的答案。 “趁着还没到熄灯,李元新你把贺云找来吧。” “赵娘子,林公子,要不是贺云,我们是不是……” “不是贺云另说,现在的情况百分之九十就是贺云所为。” 李元新不明白什么是百分之九十,但是见赵央一脸笃定,就知道情况不妙。 贺云平时也住在县衙里,李元新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洗衣服。 见到李元新来了,对方头也不抬,只沉声问道:“回来了?调查的情况怎么样,可有什么结果?” “贺云,你说实话,小有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贺云顿了顿,继续洗手上的衣服,“你胡说啥呢,小有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云,我记得之前你好像欠了一笔赌债。” 贺云没否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债你是怎么还清的?” “我找我家人要的。” 李元新有些动摇了,“可你不是说,家里贫苦没钱给你吗?” 贺云哼了一声,“事情发生了,他们肯定要帮助我的。” “你没骗我?” “当然没骗你。” 话音刚落下,赵央和林清臣从后面走出来。 “你没骗他,那这是什么?” 赵央手中拿着一个荷包,简单地晃了晃,“这个荷包,就是刘大娘的吧,也就是丁小有的母亲。” “这,你怎么知道这是刘大娘的?”贺云一脸不敢相信,盯着赵央手中的钱包。 “你忘记了,刘大娘家中有相同布料的衣服。这个荷包简陋,一看就是随手做的,依照刘大娘平时节约的性格,应该就是随手做出来的,现在被你拿走了,你能说你和这件事没关系?” 贺云的目光微动,神情隐隐有些变化,“这个荷包,的确是刘伯母的,但是我是意外得到的。” “意外得到的?” 赵央看向李元新问道:“平时你和丁小有住在一间屋子,可有见过这个荷包?” 李元新否认,“从未见过,小有的荷包根本不长这个样子。”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从刘大娘手中,得到的这个荷包。” “我,我,是那日我知道小有去世,专门去刘大娘的住处看她,我把小有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刘大娘,没想到刘大娘没坚持住,居然就这样……” 他话没说完,但几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贺云是想说,因为他告诉了刘大娘丁小有去世,所以刘大娘才会出事,他也没干什么罢了。 “就这么简单?” 贺云低着头,“就是这样,我本来也没干什么,自然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钱袋的确是我从刘大娘家里拿走的。” 赵央冷笑道:“既然你什么也没干,刘大娘在你眼前去世,你没有叫郎中,也没有找其他人,只是看着刘大娘去世,拿走了她的钱袋,贺云,你真不是人啊。” 贺云黑着脸,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起了贪念。” “你应该找了很长时间吧,刘大娘家中被翻找得那么乱,应该就是你的所为。” “我不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是有意在刘大娘家中翻找,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刘大娘藏下来的钱,这件事你应该是从小有那里知道的吧?” 贺云的脸惨白得不成样子,他盯着赵央,支支吾吾许久。 “我没有,我就是拿了钱,我什么也没干。” “贺云,丁小有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李元新怒不可遏,既替丁小有生气,又为自己一片真心错负而不值。 “我怎么对他了,我也没干什么啊……” 他笃定了赵央一行人没有证据,贺云咬死不认。 “你这个畜生!” 见贺云还在嘴硬,李元新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一边痛骂贺云一边提起了拳头,周围都是对贺云不齿的人,也认为他罪有应得,因此也没有人相拦。 “李哥,李哥,饶了我吧!” 贺云抱头鼠窜,痛哭流涕讨饶,“李哥,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欠砾赌坊的债,他们说我要不还钱,就要杀我全家,我没办法,兄弟有难,帮忙不是应该的吗?丁小有他明明有钱,却不肯借我,这是逼我去死,所以我……” 本来揍了贺云几拳,李元新的气消了些,然而一听贺云振振有词的狡辩,李元新渐熄的怒火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