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臣的脸更黑了,低声怼,“你先管好自己吧,我刚听说你在外头也惹了一屁股事,村头的老张头可一直惦记着你,当初你嫁到林家以前,你娘家是打算把你卖给老张头换取彩礼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央咬牙回骂,但这人多,她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家门口,下了牛车后,林清臣蹙眉,隐约嗅到空气中有细微的血腥味。 “不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他拦着赵央在原地,自己则孤身直入家中,赵央面无表情的坐到树墩子旁,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你放心打,不要怕,有我。” 林清臣咬了咬牙,“……” 这个女人! 赵央话毕,敲开了隔壁张婶子家的门。 张婶子刚哄完孩子上炕睡觉,此时还精神着,好奇问,“怎么了赵娘子。” “张婶……”她掐破了自己的大腿,逼出了些虚假的眼泪,“张麻子怕是来我家了,我很担心老五,你去村子里找些人来,劝劝张麻子好不好。” 张婶子立马就想起村里说的那些闲言碎语,心里顿时也有些忐忑。 “你放心,没事的。按理说我也姓张,算是张麻子家的半个家里人,我去找些乡亲来,顺便把村长也找来,你待着别冲动上去捣乱。” 说着,张婶子披上一件外衣,便举起煤油灯一家一户的敲门去叫人了。 那阵仗大得很。 看着她的身影,赵央勾了勾唇角。 等下林清臣腿给人打断了,她便能当众医治一番,这妥妥是个极好发挥她医术,打响她名声的法子啊。 不过,她需要一些掩饰…… 想着,她把今日随便买的一本破医术,塞进了林左的后背底下。 塞得稳稳的。 等下若是有人质疑她医术真假,她便把这本临时买的医书扔出来,说这都是她自学的。 她就是天赋异禀! 在原地等了会,见张婶子从不远处带着一群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赶来时,才缓缓走回自己家。 家门口林右儿抱着年幼的林左在等待,林左还小,一天到晚只会睡觉。 而林右儿懵懵懂懂的,听见屋里的打斗,神色有些无措。 “好了,没事了,过来娘这里。” 她招了招手,蓦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遭了,出事了。” 刚赶到的张婶面色惨白,她身后的人面色凝重的撞开了门口。 本就岌岌可危的破木门,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无数的尘土。 只见模糊的视线里一人瘸腿摇晃着身体强行站着,满含杀气的眼眸如同利刃一般将视线直射过来。 他一身污血,可是却一身肃杀的王者之气。 “这……” “啊!” 又一声惨叫,才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站着的人是林清臣,躺着的生死不明在哀嚎的才是张麻子。 这一轮,说不清到底是谁制裁谁呢。 不过庆幸的是,没出人命,不过看林清臣那腿,八成是废了。 在这时候,男人瘸了腿就是废了,无法支撑劳动力,整个家庭都毁了。 真是可惜可怜,林清臣家才刚诞生子嗣,厄运专挑苦命人。 张婶满脸同情的走过去,问了林清臣一句,“没事吧?” 林清臣没有回话,但也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这个动作,他的腿便透着尖锐的刺痛。 而地上的张麻子脸色阴狠,破嘴大骂,“该死的林老五,老子跟你没完,迟早把你拉下地狱!” 张婶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咬牙,“行了别说了,这事不能只怨他,你媳妇独守空房那么多年,怎么能甘心寂寞?” 张麻子越听越憋屈,“那他们也不能当着我爹娘的面……” “有冤屈找衙门告状去,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张婶骂骂咧咧的,把张麻子扶了起来。 张麻子面色仍然怨恨,可是也知道这个理,“我再有半个月就该去战场上了,这事得尽快解决。” 张婶闻言叹息。 站在旁边的林清臣一听到衙门二字脸色都有些冷了下来,他还打算走科考这条路,绝不能去衙门,染上污点。 这事,他得做好打算。 屋子里挤的满满当当得,这处鬼屋头一次如此热闹,可是众人却连大气都不出一个,只默默看着。 张麻子可不是好惹得,眼看着林清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