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谢阿潜,这边几个师弟师妹还小,师姐不在的话,亮要教导他们书剑……恐是脱不开身……” “……那好吧……回头你若无事便过来,观忆盈楼中剑舞多为双剑……到时看看能不能为你那把剑凑一对……”曲姑娘的师弟,就不信二哥会收费哈(机智)。 孙飞亮闻言,也笑了,“你莫为我打成一把重剑便好。” 藏剑的重剑,那实在不是随便的江湖之人可以使用的。 “那是自然。”正好他回去就要去找四庄主提高锻造了。 “约好了。”孙飞亮伸出他的手。 “我还怕重剑压垮你这小身板了。”叶潜弯着眼睛伸手与他击了下掌,转身跑了两步踏上船舱时,回头挥手道,“日后来藏剑护剑给你们免费。” 孙飞亮笑着,对他挥手。 杨长月拱手一拜。 金色的船影渐渐远去。 杨长月站起身,“过几日长月大约也会借道扬州前往长安了。” “亮知。花会结束,自五日前陆陆续续已经开始散宴。”孙飞亮道,“阿潜提起你将与三月科考之事,的确也该出发了……” 他自怀中拿出几本线装的书籍,先拿了两本,认真道,“前些日子长月姑娘不是说想带些太白先生的新作,我和几个师姐师妹说了说,厚些是先生十年前到三年前的诗作,薄些是近三年的新作,你拿着。” 然后把另外两本也递给她,“这两本是萧师姐和高师姐送你的,一本花会诗集,一本箜篌引曲谱。你们要走,她们只怕事务繁忙……许是不来了。” “长月明白。我不便相扰,若你来日见到两位姐姐,烦替长月转达谢意。” “自大圣皇帝之后,女官愈少。圣人虽心怀广阔,却也仅是以坊主剑舞为风雅,以忆盈楼为乐舞。古今女儿得入科举者更是万中无一,若你能在制举高中,想必师姐们也会很开心的。长月姑娘,祝你此去一举夺魁得偿所愿。”即使天策中偶有女将,多也是承袭父荫,而且相对来说,能以女将相称者……其背后之艰辛,几倍于同位男子。 圣人手中,女官毕竟寥寥。百姓多重生男而弃女……寻常人赞美于忆盈楼的热闹,又有几人明白,楼中多少女儿,是尚未足月在流水之中,漂入七秀瘦西湖呢…… 若是有女儿在文场夺彩,想必……如师姐那般经历……也能减少些许了…… “承君吉言。长月必全力以赴。” 杨长月转过头,看了的孙飞亮一眼。 本以为不算年长的孩子渐渐已有了少年模样……他只是凝望着那片楼船消失的水面,目光柔和…… 杨长月心下叹了口气。 然后她又想起方才的叶晖和曲云…… 温柔缱眷,恋恋不舍,浓情蜜意。 如此情景,谁又能想到以后突生的波折,难怪以后十年直到他们分手孙飞亮都不敢表明心意。 曲姑娘看起来,毕竟只是把他当做弟弟看待而已。 世上之事,果然充满了变数。 “长月想……问你一个问题。” 孙飞亮转过头来,有些不解,“嗯?请问。” “……我有个朋友……她爱上了青梅竹马的邻家兄长,但那位公子已有了恋人……算命的先生说她有两条路可以走。沉默无言的守候,看着她的意中人与其他女子成家,或是有朝一日这位公子身遇险境,去牺牲自己表明心意……阿亮,若你是她,你如何选择……” 孙飞亮露出一个笑,“这又是长月姑娘从何处听来的小巷话谈?还有算命先生……你们长歌众人也信这些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很严肃,请你认真回答。” 孙飞亮看着她正经的神色,想了想,叹道,“若你那朋友情深不悔,又如何能舍得他受到伤害呢?” “……不会争取一下吗?” “若如你所言,争取付出的代价……是她的意中人遇险,如此,值得争取吗?”若是他,宁愿……宁愿……沉默,只要他心中那人,平安就好。 杨长月看到他这一句,似已是意料之中的话,缓缓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 又过了两日,长歌众人踏上了归途。 到扬州时,杨长月便把新誊写的太白诗集托凤夕颜给先生的儿子加最大迷弟李彦枫带回去。 张婉玉已经带了弟子在客栈等着了。令人意外的是,顾霜迟也在其中。 杨长月问起他,顾霜迟依旧是一幅严肃正经神色,令人看不出什么心思,“家中长兄武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