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那些演员突然不怕了。
早说是冲着导演去的啊,那他们还跑什么。
[不过老太太也是煞费苦心。]
[几个被吓走的主演都是塌房预备役,如果不赶走,到时候剧拍成了再爆丑闻出来,这部剧连被评分三点三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主演紧张地咽一口唾沫,后怕之余又开始庆幸。
这么说,他可是被导演老祖宗选中的紫微星,将来必定大红大紫啊!
没开心多久,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
[虽然老太太嫌弃现在这个男主演技不好,但她也知道剧组没钱请不起更好的演员,就只能勉强接受了。]
主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因为它转移到了男二脸上。
太好了!
男一不出彩,那他这个男二就能上桌吃饭了,等到播出买点艳压通告,红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可惜了,男二长得像脸上刚出完车祸,不然这剧还能勉强走一走偶像剧路线。]
男二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转移到了男三脸上。
哈哈哈守得云开见月明,跑龙套这么多年,第一次演男三就要被滔天的富贵洗礼,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比他的运气好!
[他祖宗还嫌男三年纪大要换个小鲜肉,要我说差不多得了,反正男三这个角色也不讨喜,与其花大价钱请好看的小年轻来挨骂,不如就用性价比还行的便宜货顶锅。]
男三啪叽一下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心口默默流泪。
“原来……我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便宜货,呜!”
黄少言还不知道自己一字未说,却已经深深刺痛了三个男人脆弱的内心。
她走过去拉起导演,“别磕了,它老人家现在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啊?”导演战战兢兢,“大师您说的‘老人家’是什么意思,这鬼它年头很久吗?”
他再傻也知道,年头越久的鬼越厉害。
黄少言竖起手指,“到今年它刚好一千零一岁,你说年头久不久。”
“啊……啊?这我不是完了……”
导演翻着白眼就要晕,黄少言一巴掌给他呼醒了。
“等等,先别晕。”
她手指着前面,“上去,它找你有事。”
“呜呜呜,它是不是找我算账,可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我最……最多就是有一次喝醉了随地大小便被罚了款。”导演两手举高,“真的,你让那个鬼大王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肯定滴酒不沾。”
“咦。”黄少言看看他,“你怎么随地大小便,还不如我家狗呢。”
等在楼下的来福耳朵很尖地听见了这句夸奖,开心地冲过来汪汪叫。
“一边玩去。”黄少言摸一把狗头,“让演员姐姐们带你玩。”
“少言大师,您就救救我吧。”导演拉住她的衣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还
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
别哭哭唧唧的。黄少言推他的背◣_[(,“它没想取你的命。”
“不取我的命?”导演一下跌坐在楼梯上,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不会是女色鬼吧,我长得这么俊俏她肯定想吸我的精气!”
黄少言盯着他反光的头顶,欲言又止。
“你……”可真自信啊。
没等她吐槽,等在前面的老太太已经飞过来,刷一记飞踢把导演给踹飞出去。
“满口胡话,有没有家教!”
“你敢说哀家是女色鬼?哀家阅男无数,还瞧得上你这么个东西。”
[哀家?看来身份不一般。]
黄少言掐指一算。
[呦,还真是个传奇人物。]
[宰相独生女,皇帝青梅竹马,人前小白兔人后食人花,宫斗多年愣是没一个人算计得了她,命硬抗造终于熬走了花心的老皇帝,垂帘听政三十几年。]
[生前呼风唤雨,死后拳打众鬼,这可真是……]
黄少言抬手朝她的方向竖起拇指,“您可真是这个。”
老太太侧头摸一把自己的发髻,话里藏不住的傲气,“一般啦,哀家命好而已。”
刚被踹了一脚,还没缓过来的导演哆哆嗦嗦,“大、大师,您在跟谁说话呢?”
黄少言理所当然,“鬼啊,不然还能是人吗。”
“刚才就是它,打的我?”导演捂着生疼的右腿,他觉得自己整条腿都快没知觉了。
“它已经手下留情了。”
[不然就她老人家一拳一个鬼头的力道,你三秒前就该去地府报道。]
副导演倒抽一口凉气,抛下导演就跑。
“导演,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耽误您和……那位谈事情了。”
“哎!你个没良心的。”
“快走。”她上前拽起嘴角还有血丝的导演,“速战速决,影视城的租金一天可不便宜,你也不想这部剧再继续拖延下去吧。”
“这倒也是。”
但他还是不敢。
“大师。”导演眨巴着老眼冲她捏着嗓子说,“我害怕,您陪我一块去吧,这样那鬼大王要吩咐我什么,您也好清楚地转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