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摊了摊手:“是的。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除了姓氏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只好根据母亲的说法找到这里了。” 希斯托莉亚眼睛亮了亮:“你的母亲呢?” 莎蔓搬了个椅子坐下:“很不幸,已经去世了。” 小女孩立即小声道歉,见莎蔓不介意就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黑头发、黑眼睛的人……嗯,抱歉。” “没关系,是挺少见的。”莎蔓也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讲悄悄话:“所以见到父亲肯定就能立马认出来。” 希斯托莉亚手指轻轻扯住衣角,闻言有些羡慕:“要是我也能一眼就认出来我的父亲就好了。我还没有见过他。” 莎蔓叹气:“那可真是个比我老爹还要混蛋的家伙。希斯托莉亚很想见父亲吗?” “想!”她的声音大了一瞬,转而又弱了下去:“很想。但是,母亲……大概不想见到他。” “这是大人们的事,牵扯到你实在是不应该。”莎蔓有些怜惜这个小家伙:“这样可爱的女儿也抛弃,我猜他是个自私懦弱的男人。” 希斯托莉亚被夸有些害羞,听了后面的话后又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见小女孩一副无措的样子,莎蔓自觉肩负了帮助幼崽树立正确观念的重任,表情郑重地告诉她:“希斯托莉亚,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孩子的父亲不值得你去尊重。” 旋即想起自己比起亲子不如说是上下级的关系,又心虚的补充:“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有什么原因呢。”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她轻轻地拍希斯托莉亚的肩膀:“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你付出全部。” 莎蔓漫不经心地想,她要是早点明白也不至于打那么久童工。 这个农场很大,人迹罕至,几乎就是这母女俩在打理一切,难以想象工作量有多大。 不过从聊天中得知这片农场主似乎并不在意她们工作做的怎样,只是单纯把她们安置在这里。 “我明白了,”莎蔓帮希斯托莉亚把水打上来:“你的父亲完全不值得你尊重。以后如果见到记得往他脸上狠狠地揍上一拳。” 希斯托莉亚一脸蒙圈:“欸!这是为什么!” 等到近中午了,希斯托莉亚的母亲才回到这座房子里。她端出来一些面包,短暂的坐了坐,很快又回到了她先前待的树下。 莎蔓和希斯托莉亚几乎是被无视了。 见女孩的表情平静,这很可能是常态。莎蔓凑活着吃了一点,留了一点钱给希斯托莉亚。 她告诉女孩:“这是给你买武器用的。女孩子可能打不过男人,但是有武器就不一样。虽然现在买不到,不过不能白被欺负。” 莎蔓握拳挥了挥:“他们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们。趁他们落单报复回去。” 希斯托莉亚似懂非懂。 她看着女孩懵懂的表情,又叹气:“算了,不要听我的。希斯托莉亚,要保护好自己。” 这么个柔弱的小姑娘,大概不能拿她的童年来做比较。 她们坐在窗边,聊一些新奇的、女孩没见过的东西。 莎蔓一边说着,一边发觉好像自从来到这边,自己就一直在做这样的事。 从艾伦到希斯托莉亚,每一个人都在诉说着这里的异常和畸形。 莎蔓收回发散的思绪,指了指远处:“有人来了。” 是个长发女孩。 希斯托莉亚也疑惑地看过去:“是没见过的人呢。” 自己这时间还真是选的巧。莎蔓挑眉。 长发女孩很快来到了这里,进门后直奔希斯托莉亚,看起来对这里熟门熟路。 她拉着希斯托莉亚的手,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莎蔓举起双手:“我叫莎蔓·阿克曼,过来找我的父亲。您认识一个姓阿克曼的男人吗?” 对方顿住,有放松的迹象,然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肌肉微微紧绷起来:“认识。你说你姓阿克曼?” “是的,”莎蔓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不过你先别动。”她把希斯托莉亚往后藏了藏:“我叫芙莉妲·雷伊斯。” 屋外风大了些,光线有了些变化。莎蔓瞳孔微微扩大,任由对方的手触碰到自己的额头。 “我叫什么?”她问。 “您叫芙莉妲·雷伊斯,小姐。”莎蔓答。 芙莉妲这才点头:“可以,等下跟我一起走吧。现在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