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诅咒师,皮糙肉厚。”莎蔓自言自语,过了会又蹦哒过去捡起药:“但这可是被他打的。” 好悬没给她打断。 这几天曼蒂把调酒收银的工作交给了她,闲来无事,她几乎把这里的熟面孔画了个遍。 曼蒂收到自己的肖像很高兴,他们这些生活在地下街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机会。 她帮忙把莎蔓练手用的画像都分到了本人手上,之后过来喝酒的人忽然就多了起来。 这些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利威尔耳朵里。 “真闲。”他买完红茶,看见老板的桌案上放着一张笔触熟悉的肖像,问了两句就知道最近到底是为什么每天酒馆都很吵。 那个念头又找上了他。 他手指摩挲着包裹着红茶的油纸,转身迈步去找了一个地下倒卖的商人。 这边伊莎贝尔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异常主动热心地待在莎蔓身边,也不干什么,就盯着她。莎蔓收账之余,见她眼巴巴的可怜,偶尔会把她这副样子画下来送给她。 伊莎贝尔在这方面很像艾伦,没多在意她为什么知道,只是不停的问。 人多眼杂,莎蔓说的不多,能画出来的她就画给她看,再加上一些备注解释在纸上。这些拿回家,法兰和利威尔也跟着看。 伊莎贝尔兴高采烈地指着挂在墙上的雪山:“莎蔓说到了冬天,这里一片都是白色,叫雪!把雪放在放大镜下面会是很漂亮的花形,所以叫雪花!” “还有这个!”她像一只小鸟一样绕着墙根打转:“莎蔓说这是极光!在大陆的最北边,有些地方晚上就能看到!是五颜六色的绚烂样子!” 利威尔脑海里随着伊莎贝尔的话渐渐浮现出一些不成形的画面,但因为缺少根据而很快破碎。 他由着自己多看了看,用脑子把这些画面记下,随即有一张算一张全部收了起来。 “她可以愿意说,”法兰对石化褪色的伊莎贝尔解释:“但我们不能连累她。还有,最近莎蔓在你嘴里出现的频率有些过高了。” 伊莎贝尔撅嘴:“好啦知道了。谁叫利威尔大哥下手这么狠,都好几天了莎蔓腿还没好,我去照顾她呀。” “嘴能挂油壶了。”利威尔从厨房出来,伸手敲了下这个红色脑袋:“还说我下手狠,我要是不狠这会动弹不得的就是我。” 真当她是吃素的。而且他可是已经送过药了,好不好的不关他事。 利威尔站在窗户前,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刚煮好的红茶,余光瞥见一个抱着大包小包的身影在慢慢挪动。 ......他的力道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没直接踢断已经很出乎意料,但没想到她这会还能出门。 他决定先喝完手里这杯红茶。 莎蔓一个人缓慢地挪到了利威尔楼下不远,没几分钟就连人带包被老板娘抓了回去。 曼蒂的怒吼声传出去两条街:“莎蔓!腿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啊!!” 莎蔓从困住她的手肘里挣扎出来,长呼一口气:“曼蒂,你有好看的礼服吗?” 抬头看到利威尔,她艰难地伸出一只爪子打招呼:“下午……”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曼蒂脸黑,夹着她走远:“下次再这么跑出去就扣你工钱。天知道我有多担心!” 利威尔目送这出闹剧走远,关上了窗。 “利威尔大哥想到什么好事了吗?在笑欸。” “我想他只是觉得好笑,伊莎贝尔。你不觉得吗?” “好吧,有一点。” “哈哈哈哈哈!!” · 莎蔓把酒瓶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里面的酒液被拉得很长,从没见过的调酒技术引来一阵喝彩。 修长的指尖不紧不慢地叩在台面上,莎蔓下意识开口:“欢迎光临。先生想要点什么?” “干的很熟练啊,”法兰略带点调笑:“看起来赏心悦目。” 莎蔓给他倒了一杯再普通不过的麦芽酒。 “要是昨天,我可以很大方的请你喝杯好酒。”她把酒杯推过去:“但现在不行,曼蒂小姐已经决定克扣我这两天的工钱。将就着喝吧。”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和法兰碰了一下。 煤油灯罩上的脏污倒映在墙壁上,随着门缝里透进来的风微微晃动,酒液中的杂质也打着旋四处碰壁。 莎蔓有些微长的发尾落了两根在杯子里,她随意地用手擦干,一口干了下去。 “咳咳。”她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