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抬头观察他们然后再下笔,推测到:“应该是在画我们。你要去看......” 伊莎贝尔已经用旋风般的速度冲到了莎蔓跟前。 红发女孩充满朝气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伊莎贝尔!是利威尔大哥的小跟班。你叫什么?” 喂,为什么要把自己介绍成‘小跟班’啊。利威尔翻了个白眼。 “叫我莎蔓就行。”她笑眯眯地示意她可以过来看,比起男人,还是女孩子更容易获得她的善意。 “哇!!”伊莎贝尔发出了超大声的惊叹,两个眼珠子发光地凑近了看。 她兴奋地指着边缘的一个人:“这是利威尔大哥!一看就知道!” “还有还有,我在这里!哈哈哈笨蛋法兰也在,还有曼蒂大姐!” “画的好好啊!!” 莎蔓又添了几笔,一个可爱版本的伊莎贝尔跃然纸上。 “哇!!” 她大方地将有这三人这页纸撕下,送给了满脸都写着想要的伊莎贝尔:“送给你啦,帮我跟你利威尔大哥道个歉,我不是故意要往他脸上打的。” 这会还害得他带个面帘,多不好意思。 在一旁偷听的法兰不小心笑出了声,很明显他读懂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伊莎贝尔反应就大多了,猛地往后缩:“你打的??” 莎蔓伸伸腿:“喏,算互殴。” 利威尔在远处见这几人嘀嘀咕咕,青筋绷起大声喊道:“你们两个白痴!清洁都做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法兰耸耸肩,揽着伊莎贝尔走远。 这三个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怎么就让她想起了杰克·托马斯那个家伙。要是还活着,肯定也会像伊莎贝尔那样咋咋呼呼的吧。 她翻一页,勾勒出了一个男性的轮廓。 . 利威尔做完清洁连一秒钟都不想多留,只想快点回家。刚关上门,他突然出声:“喂,你们还记得她说的话吧?” “记得记得!”伊莎贝尔迫不及待地复述:“你鲜艳的红发就如同国王花园里最娇艳的那朵玫瑰,你卷翘的......” “你想说的是后面那句,对吧?”法兰一边收拾卫生用具一边接话:“‘幽深的瞳孔宛如大海般神秘’,她见过海?” 利威尔不置可否,补充到:“玫瑰花园什么的,还有这种程度的画......我怀疑她来自外面,至少也是个贵族之类的。” 法兰怔住,随即摇头:“外面都是巨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生活?应该是贵族吧,或者王室,那些人或许能弄到一些描写墙外的书籍。” 但还有那只别人都看不见的白色大鸟。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地下街? 这些疑问都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那张画了他们三个的画又出现在他眼前。 大海......能画出来吗? 莎蔓也在想这个问题。因为曼蒂到了睡觉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疯狂摇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要乱说话。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曼蒂。”莎蔓架着腿,眼睛盯着跃动的烛火:“想看大海的话我可以画出来——前提得是有颜料。” 素描体现不出大海的十分之一。 这种东西宫廷画师手里一定有,但是平民不好弄,更别说是在地下街。 她突然想起一个埃尔文来。 曼蒂沉默了,然后她跨过自己的床,挤挤挨挨地和莎蔓凑到了一起,小声说:“现在就我们两个,我不会说出去的。莎蔓,大海到底是什么样的?” 莎蔓就伸出手,在空中描绘着海浪的样子。她语言组织得很艰难,因为曼蒂不仅没见过大海,更没见过天空,所谓的蓝色根本无从形容。 “算了,”曼蒂失落地埋进了被子里:“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莎蔓摸了摸女人的头:“我会画出来的。” 还好水彩她也略懂。 地下街的晨昏更替总是那么的模糊,生物钟准时把莎蔓唤醒,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曼蒂,拿了纸笔在门口对着灯光写起来。 与其说信,不如说纸条,再加上一张杰克·托马斯的素描像,在阳光将将升起的时候被咒灵送到了玛利亚之墙内的调查兵团总部。 暂且不论埃尔文看到这封突兀的信作何感想,利威尔目睹了全过程,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阴谋来。 “早上好,利威尔。”莎蔓主动打招呼:“你的伤还好吗?” 利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