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子,就先行到场,我随后跟过去。”
贺连衣朝着身旁的出行凤鸾轿椅说着。
整个鸾帐成圆形,半透明的薄帐一直垂到底,抵挡着外面的风雪,下摆的轻纱浮起,宛若轻柔的波浪。
鸾轿由十个人抬着御剑飞行,十分平稳。
帐内的人笼罩雪披,端正着姿态:“怎么,你不敢和我一同出席?”
垂帐被吹开,掀起一条缝隙,她正好从缝隙中看见玉玲珑一双调笑似的眉眼。
她微微颔首,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待你生下孩子以后,我自会去请罪,眼下还不是时候。”
这话说得无可置否,玲珑自然也不在和她搭话,由着她去了。
待玲珑带着一行人先行飞远(),她则掐了个诀?()?[(),御剑往下飞去,她轻巧地落在地上,身前是一条通往山顶的青石台阶,地面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脚印,道路两旁都开满了腊梅,鲜艳的花骨朵在白雪中十分惹人,气味芬芳,沁人肺腑,可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就是沉淀不下来,她打算沿途走一走,放松放松。
不过半个时辰,她就从山下上到了苍栖谷大殿门口。
临近大殿的路上,两旁枯败的不知道什么树上挂满了彩灯彩条,红红火火,为这冰天雪地铺上了层喜庆。
远处的引来送往声十分响亮嘈杂,欢声喜语不绝于耳。
都是仙门人士对钱金石还有如烟的恭贺,以及钱金石的寒暄。
小孩子百日宴,仙门各弟子送上礼,便上前去围观小宝宝了。
贺连伯、清衡、如烟、钱掌门都在外面,就是不见玉玲珑,些许是飞得慢些,她还在后面?
总归不是一同出现,贺连衣双手负着,一脚踏入红地毯上,对着远处那身穿蓝、红、白、绿的四个仙人走去。
“金石掌门,恭喜恭喜。”
她边走边说,那四人纷纷朝她看过来,一晃数月不见,众人见了仙师也是万分喜悦,纷纷朝她走来。
“贺长老。”
“师姐。”
“贺仙尊。”
几人几乎是同时与她招呼,十分敬重她这个长老。
她自然也端了端清冷仙尊的架势,头微微点了点,才从锦囊里掏出一方形木盒,递到如烟手里。
“如烟夫人,区区千年山参,不成敬礼。”
她原本还想送几句祝福的话,又念在她本身是个话少清冷之人,便索性只把礼盒递过去。
如烟行了行礼,说话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她生了产刚刚修复,在这寒冬腊月里,她的脸显得更加冷白,声音也十分柔弱。
“多谢贺仙尊挂怀,千年山参乃是一品灵药,如烟这厢有礼了。”
她双手接过盒子,手指轻轻拨开精巧锁片,打开木匣子。
黄金缎面的内盒里,卧着枚小指头大小的人参,它须发细长,手足分明,宛若小人儿一般。
如烟惊叹连连,拿着和清衡并钱金石一干人看。
钱金石笑了笑,嘴里忙不迭说谢谢。
清衡则朝她颔首行礼:“素日只知道仙尊深居浅出,是不怎么参与仙门宴会,还以为仙尊今日不会来此,想不到你不但亲自来了,还送来了这么大份礼物。”
贺连衣自是知道清衡与如烟的事,两人现如今是连避讳都不避讳了,那钱金石就跟木头一般,怎么都看不出来两个人有问题?
她颔首:“哪里哪里,还是清衡掌门上心些。”
她和她的目光对上,清衡微微一怔,睫毛微颤,似乎听到了她弦外之音一般。
也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她,要么收敛好了,要么就公开这件事。
() 这般遮遮掩掩,又在人眼皮子底下偷情,于她们三人,不,四人都不好。
清衡心虚地瞥过眼,只微微一笑。
贺连衣也错开眼:“怎么不见团子?”
钱金石刚要开口,且听身后忽然掀起一阵巨大的风,那风雪挟裹着雪飘飘起,带着一阵阵寒意。
四人都齐刷刷看向前方,便也跟着转头过去。
十来个身披粉色锦袄的仙士抬着一圆顶娇帘,自天而上,款款落下。
半透明的红色纱帐探出柔荑,女人挽起纱帐,躬身从里站出来,她一手搁在肚皮上,肉眼可见的,那藏在红色锦袄的下方,是一个怀胎八九月的圆肚肚。
钱金石和贺连伯你看我我看你,清衡也纳闷地看向如烟。
仅有如烟脸色沉静,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是应该这般大小了。
初棠在外扶着玉玲珑站稳,她悠悠地看了一圈,朱唇轻启:“钱掌门、如烟夫人,我来晚了。”
几人对玉玲珑忽然怀孕都各怀心思,也对她那种忌惮又少了一点。
既然怀了孕,如此,应该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尤其是钱金石,他的家底被玉
玲珑掏空了,如今见了她,身上就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就像是见了毛骨悚然的怪物。
不过,这厢见了她怀孕,又松了口气。
他笑着往前迎接:“哪里哪里,玉宗主远道而来,钱某失了远迎才是。”
玲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