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个好天气。 阳光灿烂,难得的冬日都暖洋洋的。 “这样……差不多了吧?”诸伏景光擦了把汗,看着满床的狼藉说道。 “唔……我总觉得,差点什么?”安室透站在床的另一边,摸着下巴沉思。 “差点什么?”诸伏景光疑惑着挠了挠头。 床上布置了,浴室里也留了痕迹,这可是他们看着美国这边的深夜节目复制出来的。包括昨晚叫的客房服务,华丽的情侣套餐,蜡烛玫瑰都在餐桌上——反正是组织出钱! 于是,还少什么? “啊,对了。”安室透忽的恍然大悟,绕过床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毛衣领口往下拽了拽,“来吧,咬一口。” “……”诸伏景光震惊得如遭雷劈,“什么?” “咬啊,这里。”安室透指着自己的锁骨上方,眼神飘忽,就是不看他。 “呃……”诸伏景光只觉得刚刚擦掉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快点!”安室透催促。 “那……我咬了?”诸伏景光咽了口口水。 “来。”安室透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模样。 然而,等了半晌,没动静。 “你磨蹭什么呢?”安室透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我、我、我真咬啦?”诸伏景光脸上像是喝醉了一样红,说话都有点结巴。 “你能不能快点完事!”安室透被他气笑了。 诸伏景光:……救命,深夜电视也没说得咬多重才能留下暂时褪不掉的印子啊,要是把Zero咬疼了怎么办? “你好墨迹啊!”安室透一狠心,干脆扑上去,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扯开他的衣领,一口咬上去。 “嘶——”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把一声痛呼吞了回去,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要说痛,倒也不是很痛,就像是被生气的根子啃两口的程度。但是肩膀上被另一个人嘴唇上的温度贴着,滚烫得仿佛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抱着他? 安室透啃了半晌,看看自己的杰作,似乎不太满意,再来一个!唔,左边也来一个好了! “Zero,好了没有?”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块会冒烟的化石。 “嗯……好了。”安室透被一下子惊醒了,有点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 诸伏景光摸了摸有点刺痛的脖子。 安室透眼神飘动,焦点始终不敢落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干咳了两声:“准备退房吧。” “啊?哦。”诸伏景光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 一抬头,就看见衣领都遮不住的红印,“嘭”的一下,这回不是冒烟,是直接喷火了。 “Hiro。”安室透在外面喊了一声。 “什么?”诸伏景光应道。 “卡 慕的短信。” 安室透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让我们不用回去安全屋,吃完午饭直接去机场。等他接受完采访,就过来和我们汇合。” “要回去了?”诸伏景光的心思立刻被拉了回来,再打开门出来,脸上已经只剩下薄薄的红晕。 “嗯。”安室透的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和他对望。 “不对劲,他来美国不是追杀莱伊吗?怎么这就回去了?”诸伏景光疑惑。 “要么是组织那边紧急招他回去,要么……”安室透缓缓地说道。 “不会吧?”诸伏景光喃喃自语,“这里可是fbi的总部所在地,那个赤井秀一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干掉?” “谁知道。”安室透转了一圈手机,眼底也掠过一丝烦躁,“卡慕的疯劲上来,就算组织让他回去他都不一定听,而且这么着急……” 诸伏景光黑着脸说道:“三年前,cia曾经被他灭了两个精锐小队,连总部都被掀了。” “我们,不会马上面临fbi的全体追杀吧?”安室透艰难地说道。 “总之,赶紧去机场吧。”诸伏景光咽了口口水。 “等等。”安室透一把拽住他。 “嗯?”诸伏景光不解地看他。 “那个……”安室透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条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 “Zero,有点热啊。”诸伏景光苦笑。 酒店里是恒温的,他们的外套都还搭在手上呢,准备到了大堂再穿。这会儿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是做贼心虚。 “围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