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伟大航路这片海域,天气是十分阴晴不定的。常常半夜还在风号呼啸,太阳一出来整片海域又天朗气清了。
今天外面的天气不佳,即便早上了也是黑云压顶,看样子不知何时就会电闪雷鸣。
不过忍者的作息不需要日光作为提醒,佐助在平时起床的时间立刻睁开眼,如履平地地从吊床上起身,洗了把脸,开始自己平常的一天。
陆地上的人骤然来到船上难免要不适应几天,忍者出了名的适应力强,在森林里随便找一棵树都能对付一宿,船上还有能遮风避浪的地方,一个吊床足以。
早上是雷打不动的早训时间。
宇智波佐助本就是个自制力强、又十分自律的人,每天的训练对他来说是必修课。
关于
基本功的重复练习,体术、忍具的使用,还有基础忍术——火遁在海上会受到影响而缩小规模,这种细微的变动对经常需要战斗的忍者来说必须及时掌握。谁也说不准战场上会不会因为火遁小了一点而影响大局,宇智波佐助自然明白这点道理。
每天雷打不动的练习时间,常常也会遇到其他人。
宇智波的海贼船上人员稀少,但船的大小倒是跟其他海贼船没有区别,所以腾出来作为训练的空间相当空旷。
这种场地足够三四个忍者分别进行训练。
佐助开门进去时,宇智波鼬和止水已经在里面了,二人还在和谐友爱地互相喂招。
宇智波佐助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了,或者说这画面他从小看到大,直到止水那家伙进了暗部,二人才没时间一起训练。
小时候的佐助还纠结过兄长总和止水训练没时间陪自己这种事。
真是幼稚至极。
长大的宇智波佐助悄悄在心里鄙夷一番幼时自己的小心思,淡然进入房间,无声开始自己的训练,假装自己没看到那边气氛和睦的两人。
可大家都是眼明心亮的忍者,这一番表现有些刻意,让宇智波止水情不自禁苦笑,正对上鼬不敢看过去、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目光。
这个已经长大的弟弟佐助……真是轻不得重不得,止水心想。
佐助的经历他大概从带土那边听到了一些。灭族后孤身一人活着只为向哥哥报仇的可怜弟弟,报仇后却发现对方深有苦衷、一心一意全是为了木叶、还死在了自己手里,后来被带土绑上自己的战车,阴差阳错陷入战争……反正就是个被瞒得一无所知还被耍得团团转的小可怜。
所以止水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孩子见到鼬总是不自觉竖起一身尖刺。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他相信宇智波萤把人带来船上也是为了解开对方的心结。
操不完心的大哥哥止水清清嗓子,看到那边佐助完成基础训练,用自认为最亲切的声音问:“怎么样佐助,要来切磋一下吗?”
大家在早上训练时免不了互相切磋一番,只要别闹太大把宇智波萤吵醒,其他都好说。
于是止水就亲切发出邀请了。
邀请……
半分钟后,止水只想把刚刚发出邀请的自己扔进海里。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年纪其实差不多的少年切磋、切磋,越切磋越上火,两人之间的气氛比手里剑苦无互相摩擦打出来的火星还激烈,冷着脸打开写轮眼,幻术与忍术齐飞,写轮眼越转越快,最后连须佐能乎都放出来了!
完了。
止水心想,完了,这动静绝对会把那个睡懒觉的小祖宗吵醒的。
船破不破现在已经是一件小事了,把更能作妖的宇智波萤吵醒才是一件值得担心的大事。
——毕竟船三五不时总要破一次,但宇智波萤出手那就根本不是管船破不破了,就是冲着换船去的。
载着一船宇智波的海贼船总也免不了在训练对打时候破几个窟窿,好在船上还有一个能用木遁的宇智波带土,木板要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要打完架记得把木板割好,把窟窿眼补好,也就算了。
但现在须佐能乎都要顶穿这艘船了……
宇智波止水缓缓、缓缓闭上眼睛。
·
拔地而起两架须佐能乎的动静想来也小不到哪里去,小小的训练室再也放不下他们,于是一路从室内直接打到室外,打到甲板上,甚至踩到水面上乒呤哐啷地打杀起来。
那动静,看起来不像兄弟,反而像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下面骤然传来“砰”一声,睡眼惺忪的宇智波萤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闭着眼从下面的船舱一路疾驰到甲板。
乌黑的发尾还打着结,短上衣卷在腰上,白色短裤松松挂在肚皮。
“有病吧——”
大清早的,宇智波萤眼都没睁开就发出自己的第一声呐喊。
等看清海面上那两个兴风作浪的超威机甲后,她忍不住发出迷惑的声音,“这是干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你们的早训内容。”
宇智波萤当然也是要上早课的,这都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只是不同于其他早课积极分子,她的早课内容往往更基础,确保自己的身体一如既往灵敏就行,完全不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