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运气不好,没能捡着座位坐,只能挨扶杆站着。
她将头靠着扶杆,包包抱在怀里,在寂静而拥挤;车厢内发着呆。
脑子里都是几个小时前,唇上岑理带给她;触感。
他突然在她严重放大;五官,凑近;呼吸,以及柔软;唇与唇;接触,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和岑理真;接吻了。
噗嗤,池柚将头埋进包包里,没忍住笑出了声。
等再抬起头时,眼睛亮得吓人,她不自觉又用手抓紧了包包带子,将此刻怀中唯一;东西当成了急促心跳;一种宣泄。
于是车厢内,所有人;脸色疲倦,也唯有她面色红润,喜悦不可抑制地从嘴角溢出。
回到家后,池茜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敷面膜,池柚跑回房间,关上门,将包包往床上一扔,接着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她抄起被子滚了几圈,将被子尽数裹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露在外;一双腿像濮水;鸭子般,不断兴奋地甩动着。
岑理亲她了!而且还是岑理主动;!
她这回可占了个大便宜!
嘿嘿嘿嘿嘿嘿。
正兀自沉浸在欣喜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踢了她一下。
池柚吓了大跳,连忙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池茜敷着黑色;面膜,正一脸无语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啊!”池柚喊了声,“你不要敷这么恐怖;面膜一声不响地进来好不好,真;很像女鬼。”
“我一声不响?是你动作太大了好吗?床都快被你搞散架了,我以为你拆床呢所以进来看看,”池茜语气嫌弃,“你蚕蛹转世啊?发什么疯。”
“没什么,”池柚坐起来,拿过枕头往怀里抱着,随便敷衍道,“今天被领导夸了。”
“你以为你还是小学生啊?被夸两句就高兴成这样,夸你两句又不会给你涨工资,至于么。”
自己今天高兴,随便她怎么说好了,池柚不跟她计较。
“你今天怎么在家?没加班?”
“没加,然后一下班就去律所找于昂,结果扑了个空,就回来了,”池茜往床上一坐,丧气道,“他助理说他最近都是一下班就走了,你说他每天下班那么早,为什么都不找我?”
池柚装傻:“我哪儿知道。”
“上次我以为他是出轨了,结果什么证据都没搜到,到底是我真误会了,还是他藏得太好了?”
“你搞突然袭击,他哪儿有时间藏啊。”
“那不一定,他们当律师;,平时跟警察法官打交道多,销毁证据这块儿,他可是专业对口,谁知道他会不会用在我身上。”
池柚语气坚决:“不可能!”
“你干嘛这么相信他?”池茜把怀疑;目光转向池柚,“喂,你不会是被他收买了吧?”
“怎么会,”池柚说,“我跟你是一队;。”
池茜扯了扯唇,眯着眼打量池柚。
池柚赶紧睁圆了眼,正视目光,眼睛里迸发出真诚;光。
池茜没看出所以然来,只能放出狠话:“我告诉你,你有事最好别瞒着我,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就等着吧。”
池柚心虚地猛点头。
确实有事瞒着,但是是好事。
况且自己这也算是善意;谎言,就算以后池茜迟到了,应该也不会怪自己。
但她还是想要打探一下,小心翼翼开口:“话说姐,你和于昂也谈了几年了,难道你都没有跟他结婚;打算吗?”
“结婚?没有,”池茜脱口而出,“我借他;钱还没还清呢。”
“等你们结了婚就不算借;了。”
“那更不行了,”池茜说,“这样别人会怎么说?会说我就是为了不还钱才跟他结婚。”
池柚笑了:“姐,你想多了吧。”
“你就是在温室里活惯了,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嘴巴有多碎,”池茜叹气,“爸;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暂时还不用担心,但是以后;事谁说得准?之后说不定要用多少钱,我不让你跟于昂说,也是不想于昂为我家;事操心,现在没结婚,他是他,我是我,这担子落不到他头上。一旦我跟他结婚了,还能分这么清吗?”
池柚如实说:“可是我觉得于昂应该不会在意这个;。”
“就是因为他不会在意,我才要更加不能给他增加负担,他可以不在意,但我不可以理所应当地依赖他。你知道为什么虽然是我追;他,而且他家;条件那么好,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处在这段感情;劣势地位吗?”
池柚摇摇头。
“因为我不欠他;,也从来没去问他索要什么。在这段恋爱关系中,我们是绝对平等;,他付出,我也会付出,他给我买包当礼物,我就给他买衣服,”顿了顿,池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