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笑眯眯的迎了过去,殷勤的让他恶作,还主动端茶倒水。 毕竟是以萧督主的身份来找他要人的,怎么能够不积极一些? 张东阳端坐在椅子上,面容板正,没有丝毫余情,主打的就是一个刚正不阿。 对于萧辰一反常态,更是有些不太舒坦:“萧督主,你我并非初次相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你这般模样,反倒是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看他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萧辰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是老样子,连个玩笑都不舍得跟我开。” 重新给我做到位置上,他轻叹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一个人。” “在大理寺门口跪着的那个喊冤的少年,既然他状告的是大太监陈瑾,所以这个人我打算带回东厂去审。” 话音刚落,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也在现场,并没有多加插手管闲事。” “为何一个时辰功夫不到,你就突然前来要人?” 张东阳死死的盯着他,“还是说,你是特地受别人的托付?” 张东阳很聪明,会用理智去分析问题。 既然都被他猜中了,萧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确实,这是陈瑾特地来请求我的。” 茶杯和桌面碰撞,是张东阳脸色邋遢的不悦,“他让你来,你就来了?” “你当时在场,那少年的情况你没看到吗!我已经去核实过,他所言句句属实。” 救陈瑾的那个表兄弟,已经靠着他的名声,当上了村里面的里正。 结果他却欲求不满,更是以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不少人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叫苦不迭。 如此之人,纵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一旦让少年去了东厂,那不就等于给陈瑾一个明目张胆为自己表兄弟开罪的机会? 他来的时候之所以脸上挂着愤怒和阴暗,全都是因为少年的遭遇,因为那些官派勾结的无耻行为! 他恶心,他厌恶! 情绪越发激动,张东阳有些控制不住,连声音都大了些许。 “萧督主,我与你相识有段时间,知道你也并非恶流,但说你愿意与恶人同流合污,就别怪我铁面无情!” “你今日愿意帮他将人带到东厂,那就是在帮他脱罪等于助纣为虐,我绝对不会同意!” 他声音高亢,掷地有声。 萧辰无奈的揉揉耳朵,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他知道张东阳的性格,看不惯陈瑾的作风,可又能怎么办? 萧辰也不依他拐弯抹角,直接坦然道:“陈瑾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放纵和贪婪,才助长他表亲的仗势欺人。” “就算你再怎么查,最终也只能查到乡里,查到他表情头上,你能抓住陈瑾的把柄,你能将他从皇帝身边拉下马?” 其实想想就知道,这本身就不现实。 陈瑾现在受宠,在旁边吹两句耳旁风就能给一人升官加爵。 没有充足证据,他想要狡辩的事情,楚炎武会信谁的? 萧辰缓缓起身,耸了耸肩:“所以说呀,张大人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和平共处,和气生财~” “要是你一意孤行,真把陈瑾给惹毛了,指不定还要在皇上那怎么给您落井下石呢。” “您就当给我个面子,把人交到东厂去,我至少能保证那少年的安全,总行吧?” 萧辰想得比较通透,成大事者,必须以忍为主。 张东阳才上任不久,大理寺的人都没认全呢,何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他是苦口婆心,除了稳住陈瑾那边,也是在变相的提醒张东阳要明哲保身。 谁知他却突然一声怒吼:“闭嘴!” “给你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哪怕是天子,他也不能够逍遥法外,更何况只是一个卖弄权势的太监!” “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我就必须要尽到该有的责任,惩奸除恶,绝不可能姑息那些人!” “来人啊,将萧督主请出去!” 几个人走了进来,对萧辰做了个请的姿势:“萧督主,出口在这边。” 萧辰一脸懵,要不要这么绝情啊? “不是,张大人,你咋脑子就不开窍呢?我跟你……” “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