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萧辰不是死了吗?他怎么怎么带着江荣丰回来了? 楚炎武那张威严的面庞也微微凝住了。 而周天辅更是眼瞳一缩,心中怒火滔天。 不过尽管大家心中各有想法,表情也是各有不同。 但如今的金銮殿上,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堪称鸦雀无声。 萧辰迎着大家震惊的目光,慢悠悠来到了最前头,把死狗一般的江荣丰砸在了地上。 “砰!” 江荣丰就像是一个垃圾一般被甩在了地上,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这一声响让大家心里一颤。 在众人面前如此,而江荣丰一张微微发白的脸上也瞬间变得通红,嘴皮子直哆嗦,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颤声哭诉道:“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萧辰一脚踹了过去:“你这狗官,也配起奏?” 周天辅眼中闪过狠厉,又喝止道:“萧督主,这可是金銮殿上,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放肆?” 萧辰当时就给整笑了:“我这也叫放肆?你们可知道江荣丰平日里做的是些什么事?他对不起陛下,也不配自称为大楚国臣子!” “甚至我还要这么说,这狗东西,欠收拾!” 萧辰也确实是把话落到了实处,拳脚招呼着,一边暴揍一边历数其罪状: “这江荣丰在江东道,欺男霸女,横行于市,买卖官职,无法无天!” “光是有据可考的恶劣事件,就足足有着二十三宗,害得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萧辰说这话时,可是没有任何的遮掩,句句诛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还阴阳怪气了周天辅: “这狗东西仗着自己是世家出身,结党营私,肆无忌惮,直接将整个江东道变成他的一言堂,江东道百姓,只知有江荣丰不知有朝廷!” 这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说江荣丰,其实连周天辅也一起骂了。 毕竟,世家出身、结党营私、一言堂……这可都是周天辅的标配。 就连龙椅之上的楚炎武听着也是非常不舒服。 不过,萧辰暴揍江荣丰,楚炎武心里确实非常痛快,隐约有着一种出了气的感受。 而在其下,周天辅又怎么听不出来萧辰话语里的意思? 他一张老脸阴晴不定,又咬着牙齿把目光投向了楚炎武,沉声道:“陛下,萧辰行为于礼不合,还请制止萧辰!” 楚炎武咳嗽一声,只是说:“萧督主,周爱卿说的也确实是有些道理,这里毕竟是金銮殿少,也不是什么监牢,更何况,江荣丰到底如何也没有个定论!先停下吧!” 萧辰倒也没有执拗些什么,停手之后,直接就将自己先前整理的证据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这里面记载了江荣丰这些年来的“事迹”,包括各种证据以及证人的口供,全都是有理可依,有迹可循的。 他又紧接着说道:“陛下,我刚才所说之话,句句属实,这也是我这些天在江东到收集而来的证据!您过目一二,便可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楚炎武眼眸微眯,又挥了挥手:“拿过来。” 一个小太监迅速过去,取来东西,交给楚炎武。 楚炎武大致翻阅了一下,眼中已经冒出了寒光。 大家看到楚炎武这副样子,也知道萧辰估计是给出了重要的证据。 心里有鬼的周天辅额头上渗出了些许冷汗,官服下的双手攥得紧紧的。 “好一个江荣丰!” 周天辅简直是怒火滔天:“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把朝廷和朕放在眼中!” 鼻青脸肿、凄凄惨惨的江荣丰听见这句话,当时都快吓死了:“陛下,微臣冤枉啊……” 周天辅冷笑一声:“呵!冤枉?这铁证如山,你也好意思说是冤枉?” 萧辰适时开口了:“陛下,我还有话要说!” “这江荣丰不过只是一个江东道台!他之所以敢无法无天,我怀疑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 “我建议上重刑,务必要撬开这家伙的嘴,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这江荣丰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大家其实心里都是门清的。 但是这件事情在长久以来都已经成了一个秘而不宣的共识。 但萧辰今天把事情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大家再怎么想和稀泥,也没办法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