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项宜春面露难色,一抹浓重的担忧浮现眼中,“督主,属下之前在江湖上的名声十分恶劣,而这大礼寺又向来以第一名门正派自居,只怕……” 萧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笃定地道:“项大哥你放心,有本督在,大礼寺那些人绝不敢对你怎样。” “属下是怕自己的恶名连累了督主。”项宜春还是有心忡忡,昨日之事尚在眼前,他不由低垂了头。 魏忠贤上前拉了他一下,“我说千户大人,你可别扫了督主的兴。督主胸怀天下,你的那些小恩小怨在督主面前算得了什么?你难道要让主子为你因小失大?” 他早就看出了,萧辰说去大礼寺绝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打算,怕是到那边有一番自己的大图谋,这位督主绝非池中之物。 项宜春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但是听了这一声提醒,也顿时心中一慌,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督主恕罪,是属下糊涂,一时纠结于自身,竟然胆大包天冒犯督主!” 督主是何等人物,他居然想因自己之故而让督主改路?这实在大逆不道! 项宜春低着头,后背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 萧辰笑了笑,伸手将他拉起来,面容少了在皇宫中的那般冷冽威严,语气也是温和,“项大哥不必多礼,你我彼此赤诚相待,以后千万不必拘泥于繁缛小节。” “若你日后再是如此,本督便要自省一番,是不是哪里做得欠妥了。” 项宜春忙抱拳施礼,诚惶诚恐之间,尽是不可言说的感激,“属下惶恐!督主抬举,属下……属下铭记于心!” “好,快别耽搁了,赶路吧。”萧辰笑笑,向项宜春一招手示意他快点上马。 言罢,便意气风发,策马扬鞭冲向了广阔的天地。 项宜春纵马跟在萧辰身后,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只觉自己错误半生,如今终遇明主,前路是一片宽广坦荡,一双炯炯的眼眸渐渐浮现出一抹坚定不移的光。 不过萧辰并未恣意太久,到了前方城镇他便陪淑妃一起坐进马车里,长路寂寥,他并不忍让美人一个人寂寞。 淑妃到底身娇肉贵,连日来马车上的奔波使得她有些疲累,见萧辰掀开车帘进来,她不由皱眉苦问:“小辰子,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怎么,娘娘回味半日,这便觉得意犹未尽,想着赶紧找个寝处咱们再来翻涌一二?” 萧辰坐到淑妃身边,很自然地抓起她如若凝脂的纤纤玉手把玩,昨晚客栈里的胡闹也不由浮现在他的脑海,萧辰欺身,马车遇到颠簸微微一晃,刚好把淑妃送到了闭塞的角落里。 桎梏住怀中的美人,萧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中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热,“娘娘你可知,想要亲近可不只是在房里。马车里、原野上、树林中、游船内、甚至是一汪清澈的池塘……” 随着萧辰的话,淑妃的脸红得不成样子,这马车的一角更是让她的身子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美人娇红的俏脸撑出一抹正色,用手坚决抵着萧辰,“青天白日的,你莫要说这些浑话!” “青天白日才有意趣,娘娘,刚才说的那些,奴才都想和你一一尝试一下,你想不想?” “混账东西,不要趁机欺负本宫,你、你先起开!” 淑妃用力推开萧辰,白玉的脖子上都已经浸上了一层绯红,手上的温度也是暖得如同炭盆,但一张红润的俏脸上还是撑着一抹高傲的正色,“你若再这样放肆,本宫便不随你走了!” 萧辰无力地叹了一声,把自己摔倒在软榻上,没吃到肉的小狼狗一样无奈痛苦地仰着天,“我的好娘娘啊……你这是存心要折磨死我啊!” 原本还以为可以借着这次出宫和淑妃真正突破那层关系,可是昨晚天时地利人和,淑妃偏偏还是不许那最后一步;今天如此温暖的好气氛,他还是被拒绝了。 萧辰作势擦了擦眼角,委屈蹬了一下腿儿,耍起了无赖,“罢了罢了!等下到了大礼寺,我姑且剃了头发敲木鱼去,断了这六根清净!” 淑妃被他耍赖的模样逗笑了,顺势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身上,声音不由温柔了许多,“你啊,也不知道将养身子,我给你按一按吧。” “哼哼”萧辰用手枕着头,这样刚好可以看到淑妃红软的侧脸,见她认真为自己按摩的模样,一时也便打消了其他的心思,只是道,“日落之前便能到达大礼寺,咱们在那里逗留几天,也方便你好好调理身子。” 淑妃悠悠一声叹息,想到冷宫中的日子,就像一场噩梦一